转眼之间到了农忙秋收时节。
村子里家家户户都忙碌了起来,我家也不例外。每天父亲天不亮就下地干活,一直到天黑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
我从小很懂事,帮助父母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爷爷走后照顾妹妹就落在我的身上。
我爹中午不回家吃饭,我娘总是做好饭菜让我去给爹送饭。
这天,我照例提着刚做好的饭菜去给爹送饭,紫烟也是不紧不慢的跟在我身后。我担心爹饿肚子步子走的快,紫烟在我身后不满的嘟囔道:“哥,你慢点走,我跟不上你了”
我擦了擦脸上细密的汗珠,回头对妹妹说:咱们要快点走,不然爹饿肚子又要生气了。
说完我催促妹妹快走几步,我也加紧步伐。
就在我走了十几步之后,忽然发觉身后没有妹妹的声音了,我头也没回对身后说:紫烟,你走快点,回去路上我背你。
又走了几步,可是身后依旧没有声音,我发觉不太对劲。以往我一说背着她,妹妹总会兴奋的应一声,然后小跑的跟上我。可今天并没有,随后听到扑通一声有东西落地的声音。
我回头一看,顿时瞳孔骤然一缩,头皮发麻,感觉一阵阵凉意袭来,额头的汗水瞬间消失不见。
只见一条有我胳膊粗细,全身花花绿绿的大蛇正缠在紫烟白皙的小腿上。妹妹小脸通红满是痛苦之色的倒在地上,蛇头昂着吐着猩红的信子,一双三角眼里散发着阴冷的光芒。
我顾不得手里的饭菜,扔到地上,向大蛇冲去。可是大蛇似乎想故意激起我的愤怒,蛇头一摆,一口咬在妹妹光洁的小腿上。
妹妹闷哼一声,眼泪汪汪的看着我,张了张嘴想,我能看到她想叫哥哥,又担心我过去大蛇会伤到我。
我心中更加的愤怒,感觉胸口有团烈火在燃烧,哪顾得着自己的安危。妹妹不光是父母的宝贝,也是我的。
就在我即将冲到妹妹身边时,我的怒气也达到了顶点,脑中只有保护妹妹这个念头,愤怒已经让我的神智有些模糊。
大蛇似有所感偏过头看着我,当看到我的样子时,三角眼流露出恐惧。如果有外人在场,一定会被我现在的模样吓到。
我的右眼变得一片漆黑,散发着幽幽黑光,犹如黑洞一般吸收一切生命。而左眼则变得白茫茫一片,刺目的白,白光萦绕在眼中。如果仔细看去,会发现我的眼瞳已经缩成针尖大小,正在有规律缓缓的转动。
而我眼中只有那条伤害我妹妹的蛇,对身体的变化毫无所觉。
与此同时,华夏各地突然的出现异象。
昆仑禁地,昆仑神宫一间密室里,一个身穿道袍须发皆白,不知坐了多久的老者猛的睁开双眼缓缓自语道:他回来了……又一个轮回开始了……
东北一个偏僻小村庄,一个赤着脚身穿麻衣的妇女正拿着锄头在田里劳作。她突然停下手中动作,看着东方凝视片刻嘴动了动,不知说了什么,又低头忙碌起来……不过明显看出妇女心不在焉,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苗疆蛊族,一个极为隐秘的山洞内。
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袍中的人睁开双眼,眼中散发出幽幽绿光,发出一声桀桀怪笑:天命降世,如能将他制成鬼蛊,我必将登上蛊道巅峰。
黄河古道之上,一艘小船随风逐流,船头站立一个高高瘦瘦的中年男子,他头戴斗笠,一身渔夫打扮,他注视良久,眉头深深皱了起来,自言自语道:等到你的居然是我,你的好友呢,为何我没感应到他的存在?
…………
我一把抓住蛇头,蛇眼与我的眼睛对视后,蛇眼中的恐惧愈发的浓烈,蛇身一阵剧烈的痉挛,数息之后,蛇头一歪,竟然死了。我一把丢掉蛇,令我恐惧的是蛇死了之后我眼中的世界居然变成一半黑色一半白色。
看不到妹妹在哪,我蹲下身子慌乱着抱起紫烟,手足无措又心疼的对妹妹说:紫烟不怕,我这就带你去找爹。
只是我不知道的是,妹妹已经晕了过去。
…………
一双大手突兀的按在我头顶,我条件反射的反抗,一道中气十足又略带沙哑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别动”
我感觉身边之人对我没有恶意,听话的不再挣扎。随后我听到一道道晦涩难懂的话语在耳边响起,与此同时一股温热的气流随着按在头顶的手进入我的身体,顿时感觉像是有一股暖流流淌进我的五脏六腑,四肢百骸,浑身暖洋洋的。
另一只手捂住我的眼睛,一道清凉的气流涌入双眼之中,感觉双眼酥酥麻麻的,有点痒又十分舒服,一股倦意袭来,如果不是心中还担心着妹妹,我甚至想在这双手的抚摸下沉沉睡去。
片刻,身边之上长长出了一口气,对我说可以睁开眼睛了。
我慢慢睁开眼睛,正午的阳光刺的脑袋一阵眩晕,好一会才看清周围景物。
让我吃惊的是,身边站着一位浑身破破烂烂,头发花白,腰间别着一个酒葫芦,一双眼睛清亮又含着笑意正看着我。
正是那古怪的邋遢老头!
我怔了怔反应过来,看着妹妹肿起的小腿,伤口处还隐隐发黑,我哀求着邋遢老头的衣衫求他救救妹妹。
老头没有说话,反而让我站起来走两步,确认我没事之后,看着陷入昏迷的妹妹点了点头,随手抱起紫烟说了句你随我来便率先向前走去。
我起身也快步跟上,跟随他向村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