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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峭壁吊脚楼

中埊药方 彼安东家 2823 2024-11-14 15:00

  “各位老板,你们要去的寨子是整个湖北地区年代最久的老苗寨,一会儿过了前面的山头,就能瞧见了。”麻金秀抱着她儿子走在最前头,在这之前我们从寨楼出发进入后山,已经沿着一条河溪走了近六个小时。

  两边的峭壁愈发高耸起来,我们脚下早已经没了路,只能用刀劈开树丛藤蔓往前走,还要留意着不掉进河谷,着实艰难。

  疯子抽起了烟,一股浓烈刺鼻的味道在我们脑袋上挥之不去,他打趣说这烟味能防虫蛇,我只顾着注意脚下坎坷的路,一不小心撞在前头人的背上。

  我前面是文王,他扶了我一下,轻声说道:“我们到了。”

  顺着他的目光朝前面望过去,只见我们旁边河谷的溪流蜿蜒而起原来是一道瀑布,挂在河谷尽头的绝壁上,而瀑布边的悬崖上,居然建着无数吊脚楼!这些木质吊脚楼之间以风雨桥和索桥连接,宛如一个巨型的蜂巢,悬挂在百米高的峭壁之上。

  队伍里发出惊叹声,我也给这壮观的建筑群给震住了,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麻金秀指了指横挂在瀑布里的一条索桥,说:“早年间,顾氏族征讨董氏族,董氏族被迫迁移从黄河流域到了这里,归属于三苗国,现在里头住着的都是当年三苗国的董家遗民。”

  疯子本来正抬头看着那吊脚楼群,闻言“啊”了一声,“我的乖嘞,你这早年还真是早,那三苗国,是不是尧舜禹时代,被华夏部落多次攻打最后被迫南下的三苗部落啊?”

  “对对对!就是那个三苗部落!”麻金秀点点头。

  我们几个对视一眼,后面就有人说道:“嗨,管它什么三苗四苗,年久必有宝,神仙瞒不了,小五爷,咱还是先进去再说吧?”

  说话的人叫佛手柑,四十多岁,是这次沧浪派来的人的领队,都叫他佛泔水,因为这家伙有极重的口臭,一张嘴熏人。

  别看他埋汰些,但沧浪能派他来就说明这人还是有些能耐的,据说他的十根指头柔软无骨,可以伸进任何狭小的洞孔之中,破解机关。

  由于是沧浪药会的人,再加上这人看扈江离的年岁小,所以时不常就倚老卖老地提些冲泥的“建议”,因此连疯子都懒得呛他的声。

  文王连头都没转,问麻金秀道:“你确定从瀑布索桥可以过去?”

  “以前我男人带娃回寨子的时候就是从这儿走的,他跟我说过。”麻金秀把怀里的孩子放下来,指着瀑布下面的乱石说,“寨子有老规矩,要不是我带着这嫡亲孩子,老板你们连门都进不去。”

  疯子朝我做了个为之不屑的鬼脸。我其实很好奇,之前文王说我妈留下的线索就在寨子里,那老娘他们又是怎么进去的。

  一队人加快了速度,顺着河谷来到瀑布下面的乱石滩上,那条索桥横亘在瀑布之中,水势浩大,疯子率先踩着岩石跳了上去,紧接着放下一条绳索,我们依靠绳索先后攀爬而上,来到瀑布后侧。

  这索桥上布满青苔,胳膊粗的藤蔓缠在桥面上,两边也没有扶手栏杆,只当空挂着一条牛筋绳,我们脚下就是几十米高的河滩。

  疯子走在最前面,接着是文王,我跟在他身后,麻金秀执意要亲自抱着儿子,文王只好安排苍术在她后面保护他俩。

  踏上索桥的一刹那就是一阵天旋地转,这索桥常年经瀑布冲刷,摇摇欲坠,我手里紧紧抓住牛筋绳,脚下的青苔直打滑,好几次差点跌倒。

  飞溅的水珠瞬间就把我们浑身淋湿了,这时候那孩子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受了凉水,忽然哇哇大哭起来。

  他这一哭不要紧,本来就单手抱着他的麻金秀脚下一滑,慌乱间下意识地两只手去抓绳子,他妈的孩子直接就飞了出去。

  我感觉身后突然被人一撞,失去平衡就朝下扑去,这时那个孩子从我边上掉下去,我条件反射地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两个人倒栽掉下索桥。

  说时迟那时快,正当强烈的水流冲击着我们两个人时,忽然一只手紧紧抓住了我的腿,我被冲得根本就睁不开眼,那孩子更惨,他是脸朝上的姿势,这时候也不知道硬生生灌进去了几斤水,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瀑布冲击力再加上那孩子的重量,我渐渐感觉手上失力,冷汗即时下来了,只能强撑着大喊一声:“绳子!”

  说着我努力将另一只手伸向后侧,很快就触碰到一条被放下来的绳子。

  我抓住绳头咬在嘴里,朝下拉了拉,将绳身扯到眼前,连拽带缠地把我的手和那孩子的手紧紧系在了一起,然后朝上扽了扽绳子,大声喊道:“拉!”

  很快上面的人就得到了信号,将我们迅速拉了上去。

  我半跪在索桥桥面上喘气,看苍术和疯子用了好大劲才将我俩手上的绳子解开,文王的唐刀横嵌在桥缝里,一只手还拽着绳索。

  “小满!你怎么样?”

  “没,没事儿!”我惊魂未定,吐出来几口水,扭头瞧瞧麻金秀浑身颤抖地搂着那个吓呆了的孩子。

  “哎,你儿子怎么样?”我抹了把脸上的水。

  麻金秀的儿子喝的水可是不少,一直在吐水,麻金秀几乎要跪下来,带着哭腔冲我点头:“没事!谢谢小老板啊!谢谢!”

  这地方实在不是个能久留的地儿,我们话不多说,赶紧接着走过索桥,来到对面峭壁上的错落石阶前。

  不知道为什么,这座苗寨吊脚楼群给人一种阴郁沉闷的诡意,十几米高的木门紧闭着,两侧竖着兽面石雕,藤蔓缠绕,门后就是蜂巢一般的悬岩建筑,此刻却悄寂无声。

  我浑身都湿透了,看着眼前的景象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这时候那个麻金秀从后面走上来,抱着孩子走到门前,她从怀里掏出来个黑色的哨子,放到那孩子嘴边上让他吹。

  这孩子刚呛了水,气息断断续续的,吹出来的声音虚弱无力,像人抽噎似的,但哨声还算清亮。

  听着这声音,我突然脑中一闪,心说这哨子的声音我怎么在哪里听过,而且不止一次!

  几乎每一次冲泥遇到极端险情的时候,我都会听到一种奇异的利响,那种声响似乎在引领或警告我们一样,每次声音都扣人心弦。

  我上前一步扣住麻金秀的手腕,声音有些颤抖:“你这哨子,是从哪里来的?”

  她愣了愣,说道:“这,这是我男人死前留下来的,他说这哨子能帮这孩子进寨子。”

  那孩子口中的哨子,通身漆黑,刻着简单的纹路,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看上去很有分量。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开口问道:“你男人,之前是干什么的?”

  女人被我看得有些发憷,这时候疯子和文王也走了过来,就听见那个女人说道:“我,我也不知道,就好像是给寨子里的大巫办些什么事。”

  “什么事?”我有些激动,文王他们也是一脸茫然地看着我,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

  “就,就,好像是训练什么人,好像是一群哑巴奴隶……然后我家男人就,就被鬼附身死了!”她忽地瞪大了眼睛,眼神满是恐惧。

  我蓦地松开了她的手,心头一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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