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隔壁家的公鸡和以前一样七点准时开始打鸣,初升的朝阳也开始挥洒起了今天的第一束阳光一切都是如此的祥和与宁静。
“喂!起床了,懒猪!”
陈晓用力的拽着被子,想要将我从那温柔乡中扯出来,感到拉扯幅度越来越大,我只好求饶道:“哎呦,姑奶奶,我知道了,别扯了。”
以免受到陈晓后面更加暴力的手段,我不急不缓的穿上了衣服跟着陈晓来到了客厅,早餐是母亲亲手炸的油条和新鲜的豆浆,油条的咸香以及豆浆的香甜,二者结合完美,我一边掰扯着油条,将其撕成一个个小块泡在豆浆里,一边问着陈晓昨晚有没有听见那奇怪的声音。
我期待陈晓的回答,因为我并不觉得昨晚的声音只是自己的幻听,可惜陈晓的回答让我沉默了下来。
“奇怪的声音?没有,或许是我睡太死了吧。不过昨晚上睡的真舒服啊,而且今天起来身上一点都不疼,以前可是要疼好久的。”
“没事,也可能是我欢幻听了吧。”我回答道。
看着陈晓的反应,我明白了一件事,她似乎并不知道昨晚的声音,但这同样让我很不理解,昨晚的声音大的已经可以从一楼清晰的传入二楼尽头的自己的房间,陈晓能安稳的睡着就已经很不可思议了,或许是她太累了的缘故,让他进入了深度睡眠,或许真的是我自己幻听了吧。
吃完早饭,我便带着陈晓在村里闲逛,路过的行人里有几个和我认识,但仅限于认识,打完招呼便离开,各忙各的了。期间陈晓就像是一个好奇宝宝一般东看看西看看,问这是什么植物,那是什么植物,活生生的一位行动的十万个为什么。
我们从村口逛到了后山,后山的路时常会有人来打扫,所以显得十分干净,清凉的风吹过身旁,引起树上的枯黄树叶片片下落,我不知道这是第几次踏上这条后山小路了,只是约莫记得至少不小于10次。
大约十分钟后,我带着陈晓来到了山顶,山顶上被清理出了一大片空地,八根石柱矗立四周,它们的中间由一根根小臂粗的麻绳连接,在麻绳上还有着密密麻麻的引魂纸,中间是一个巨大的木制平台,因为时间太长,已经长了不少的青苔在上面,这就是安生仪式施行的地方。
陈晓看着我眼里充满疑惑,向我问起了有关这里的事,于是我便给她一一讲述了起来,包括这个村子的地理以及习俗。
“哟,这不佳海吗,几年没见都长这么高啦。”
就在我为陈晓讲解安阳仪式的时候,一旁的林子中传来了声音,我转头看了看,是一位佝偻老人,按辈分我应该叫叔。
“陈叔,你怎么来这了?”
“我来这里清理一下场子,我那大孙子后天就满十岁了,过来清理一下场子也好,到时候直接用就行了,哦,对了旁边这位是?”
“我女朋友,陈晓。”
听见我向陈叔介绍到自己,陈晓也是立马打起了招呼。
“陈叔好!”
“哎呦,这女娃子声音甜,你也好你也好,呵呵。”陈叔回应,“佳海啊,后天还要你过来帮帮忙啊,过来帮陈叔我这老骨头搬点东西。”
“没问题”我立马回道,陈叔这人在我印象里还是挺不错的,小时候就经常受他照顾,仔细想来,陈叔似乎对许多孩子都很好,现在自己有了孙子就显得更是疼爱了。
“那陈叔为什么叫你去帮忙啊?他家里没人吗?”
陈晓的话将我从回忆中拉出,我知道这几年陈叔家里发生了些什么,父母给我讲过,他的儿子以及儿媳因为车祸离开了人世,好在二者在发生车祸的一瞬间将那只有六岁的儿子保护了起来,这才让陈叔多少有了点活下去的希望。
看着我久久沉默不语,陈晓似乎也明白了什么,没有在过多的询问。
带着陈晓在村子里逛了一整圈我们便回到了家里,看着迎面而来拍着自己肩膀的父亲,我心里瞬间有了不安的感觉,我先让陈晓去帮我妈做菜,随后便小心翼翼的问道:
“爸,什么事?您说。”
“也没什么事,你看后天那陈老头的孙子不是要安阳嘛?我想让你明天先过去帮忙准备准备,那陈老头在你小时候也没少对你好。”
听见父亲说的是这件事我瞬间就安心了下来,小时候没少被这个老爸坑。
“你说的那些事,陈叔已经和我说过了,不过他只告诉我后天帮他搬点东西而已,所以明天要我做些什么?”
父亲点了点头,遂继续开口道:
“让你去学习仪式时要跳的舞罢了,你知道的我们村里这些年一直都没什么年轻人回来村里留下的年轻人也都是些痴儿,如今你回来了,这不刚好嘛。”
……
我和父亲聊了好多,最后他叮嘱我要好好的去跳,不要嫌麻烦,人家陈老头对我小时候很好,要知道回报。
到了晚上,陈晓的求知欲似乎憋不住了,开口询问我和父亲聊了些什么,我没有隐瞒也没必要隐瞒,将父亲和我的对话一一告诉了陈晓,我询问她明天要不要和我一起去陈叔那边,她回答道:
“不了,我对那种跳大神没啥兴趣,等后天那啥安生仪式再看吧。”
我没有继续询问,转身躺进了那温暖的被窝。
深夜,那诡异的声响再次来到了屋里,透过房门墙壁,我依旧能够听见,不过不同的是这次加入了新的声音,像是野兽的嘶吼,鸟类尖锐的鸣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