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床上,安薄北缓缓睁开双眼,揉了揉太阳穴,感觉还有些昏沉。
他坐起身来,轻声唤道:“钰文,现在什么时辰了?钰文?”然而,回应他的只有寂静无声。
心中涌起一丝不安,安薄北站起身来,快步走向安钰文的卧室。推开门,房间内空无一人,床铺整齐地摆放着,仿佛没有人在这里睡过一般。
“钰文,你别吓唬我啊,钰文!”安薄北焦急地呼喊着,声音中带着些许恐惧和担忧。他四处寻找着安钰文的身影,但始终没有找到。
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安钰文的床上,那里放着一本日记本。他颤抖着伸出手,拿起那本日记,翻开第一页,上面记载着安钰文的生活点滴。
“鬼蜮103年1月1日,哥哥给我起了个名字,叫安钰文,说希望我能成为一个谦谦君子,我觉得挺好听的,以前的记忆都找不回来了,哥哥说是因为我受过刺激,无所谓过往,只看未来。”
“鬼蜮109年6月1日,我终于了解了所有事情,成功在哥哥旁边当副官。”
“鬼蜮109年6月20日,哥哥受伤了,都怪地狱里的恶鬼,不安生,把哥哥伤成那样,竟然还没死。
......
哥哥,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是我最开心的时光,恶鬼已经入侵了我的识海空间,丢失的记忆也已经全部找回,我的识海已经及其不稳定,要不了多久,我会变得十恶不赦,下次见面,哥哥全力击杀我吧,谢谢哥哥。
我知道哥哥要去人间了,这个日记你带着,里面有很多我们的事情,还有我知道的哥哥的事情,免得失忆遭受奸人迫害。
哥哥,加油!还有,再见。”
安薄北在客厅的桌子上看到昨天封印的罐子,上面有一句话:“此地我就不留了,不过令弟我很喜欢,安薄北,期待我们的下次见面。”
安薄北气的把罐子摔了。
“我昨天就应该让你灰飞烟灭!”
“报告!有人在早上看到有一个疯子在酒馆附近出没。”
“走!”
安薄北来到酒馆附近。
“人呢?”
“安长官好大的架子。”男子披着黑色斗篷,缓缓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钰文......”
“谁是钰文?钰文死了啊,催眠,篡改记忆,我的好哥哥,你不会忘了吧?”恶鬼顶着安钰文的脸,一步一步地凑近。
“那既然这样……”
“冒充我弟弟!看我不揍死你!”
“安钰文”捂着眼睛,急忙拦住:“等等哥哥!我是安钰文!”
安薄北没有丝毫犹豫,又是一拳上去。
“我是安钰文啊!!!!!!为什么还要打我!”
“老子下雨天打弟弟,闲着也是闲着!”
“哎等等......”
“啊!哦!别打了!别打了!我生气了!我真的生气了!”
“用我弟弟的脸威胁我?你算个什么东西!现在立刻马上把他还回来,不然你地狱也不用回了。”
“现在不是我在识海空间囚禁他,是他封闭了自己。你还有半年去人间做任务,半年后你把他交给我。”
“我怎么可能把他交给你……别想了,现在就去净化池,我不信去除不掉。”
“别想了,现在已经过了一个晚上,而且他意志薄弱,已经和我融为一体。你要去除,就只能把我们一起去除,然后这个身体变成空壳。不然,你就只能看着他一点一点堕入地狱,或者……”
“安钰文”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看着安薄北的眼睛说道:“安长官大义灭亲,亲自把自己的佩剑插进弟弟的胸膛里。”
“到时候谁都会说一句先生大义,可是你的弟弟再也回不来了!“
安薄北一拳揍在“安钰文”鼻子上。
“既然你成了我的‘弟弟’,那我就行驶一下哥哥的权利好了。”
“你偏心!安钰文在的时候,你从来不打他。”
“那是因为作为弟弟,他省心,你不省心,你还弑杀兄长。”
“等等!我当时还没进安钰文体内……”
“现在进了吗?”
“……”
“那个酒铺给人家弄成那样!让人家怎么做生意!你老哥我用了一半积蓄把酒全包了!”
“所以呢?”
安薄北拽着“安钰文”的衣领:“所以你得负责消灭,回去之后,喝酒。”
“你个爱扮大哥的死装男!放开我!”
傍晚......
两个人在家里喝酒。
“来,喝。”
“不行了......喝不动了......”
“我是你哥不?”
“是!你是我唯一的哥!”
“那哥问你问题你回答不?”
“答,肯定答!”
安薄北眼里闪过一抹狡黠。
“那我问你,你们地狱入侵鬼蜮的计划是什么?”
“计划?地狱入侵,你们这些鬼蜮的精英会去帮忙,可是地狱的能量一旦沾染,欲望就会吞噬理智,就像人间的罂粟花。然后,鬼蜮入侵人间,恶人?哪有那么多恶人!不过都是些欲望的奴隶罢了。此事无解,无解。”
“哦?我还真就不信真有无解之事。”
“听哥的,自在逍遥,疯狂的过好每一天。”
“恶鬼我看你是真喝多了。”
安薄北扛起“安钰文”,扔在沙发上。
“钰文的床不能染指。”
恶鬼:我请问呢?安钰文就轻轻放到床上,换成我就扔沙发上?
安薄北:作为曾经差点把我杀死的人,我这样已经很温柔了,要不是你在安钰文身体里,我早就弄死你了。
第二天……
“安钰文”伸个懒腰,刚要打个滚,摔到指压板上了。
“哎呦我去!谁啊!沙发前面放指压板!”
“起床了?起床了就赶紧吃饭,我一会儿还要工作。”
“安钰文”看了看自己位置上的盘子。
“我的早餐呢?”
“盘子上。”
“你让我吃袋子?”
“因为他能装啊。”
“……记仇哥。”
安薄北又拿了个笔扔盘子里。
“干嘛?让我吃笔?”
“因为能记仇啊。”
安薄北迷之微笑。
“怎么不说话了?是生性不爱说话吗?多说点,我还挺爱和你聊天的。”
“安钰文”直接去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