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解决萧家布坊危机
萧家布坊。
一场大火,使得平日里尽是染料味道,晾晒五颜六色布匹的布坊院中,处处充斥着烧焦的气味。
布坊伙计和萧府下人们都在忙碌,且个个满脸愁容。
他们愁的是,萧家生意日渐没落,大小姐本想靠着董老板这批下单量巨大的布匹生意,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
结果一场大火,让大小姐的希望直接破灭。
如果萧家就此没落,那么也就意味着,他们将丢失眼下这份工作,再找不到这么好的东家(主子),因此他们才会个个满脸愁容。
方耀虽然很清楚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以及为何会在大雨天气发生火灾。
但他还是装模作样的问了一下布坊的伙计。
然后到那堆晾晒竹子的布匹去查看了一番,又到那处被人故意捅漏屋顶,存放布匹的库房,查探了一番。
之后他找到,正坐在布坊台阶上,不知所措,眼含泪水,将哭未哭,看着便教人心疼的萧玉若身边。
说道:“这火灾明显是人为的。”
萧玉若听到方耀的声音传来,抬手擦拭了一下眼角,她似乎不希望有人看到她脆弱的一面。
她扭头斜仰着脑袋:“我知道,甚至我也知道是谁做的,可那又如何?”
“现在就算我能把他揪出来,也于事无补,董老板那边,我也交不了货啊。”
方耀坐在萧玉若一旁的台阶上,突然问道:“大小姐,我那牙膏牙刷,应该今天上胭脂铺了吧,收益如何?”
萧玉若愣了一下:“你提这个做什么?莫不是你在劝我,放弃布匹生意,专心卖牙膏牙刷?”
萧玉若自顾自摇头:“这不可能,不说萧家原就是靠布匹生意发家,我不会放弃这个。”
“再有,董老板那边,如按期交不了货,那赔偿金都是一个天文数字,到时候,就算把萧家卖了也赔不起。”
“这也就意味着,萧家即将都要没了,还谈什么牙膏牙刷。”
方耀忽然扭头,对其展颜一笑:“大小姐,我能帮你度过此次难关,但我要五分利,你觉得如何?”
萧玉若有些生气的道:“方耀,你究竟在说什么,什么五分利,你能帮我度过什么难关,是能给我一批布,还是能给我银子,赔偿董老板的违约金,这会儿就别烦我了行不行?”
方耀直视着她,回答道:“不错,我能给大小姐布匹。”
萧玉若就要再发火,结果猛然意识到方耀在说什么,联想到之前他表现出的能耐,不禁抓向方耀的胳膊,迫不及待道:“真的?”
方耀轻轻点头。
与此同时,方耀内心有些唉声叹气。
如果要帮萧玉若度过此次难关的话,那也就意味着,他昨天刚到手的七千六百两银子,还没捂热,就要送给系统。
不过,他也没什么可后悔的,在极品家丁的世界,方耀想要发家致富,赚取更多的银两,起步在萧家,绝对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萧玉若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又追问了一遍:“真的?”
方耀顺势拍了拍她那细腻滑溜的手背,说道:“比黄金还真,而且,我背后东家的布,质量要比萧家布坊生产出来的更加上乘,花色也更加美观,交给董老板,他肯定会满意。”
萧玉若原本十分高兴,可一听这话,她突然又情绪颓丧下来。
她闷闷道:“可是我已经没银子了付给你背后的东家了,昨日用来购买你那牙膏牙刷的一千两,还是我好不容易让账房挤出来的。”
“时至此刻,我也不怕你笑话,萧家这会儿真的是外强中干,只是我在强撑着罢了。”
方耀道:“那批布,我会在东家那边说好话,让他先给我,然后我把它交给你。”
“但是有言在先,我要你从董老板那边收回尾金后的五成利,另外,这批布的生产成本,你也要一分不少的给我。”
萧玉若想也不想的回答道:“我同意,现在就可以签契约文书,什么时候可以交货,明天董老板就要来验收。”
方耀想了想,回答道:“现在签契约文书,晚上就可以交货。”
“那好,走吧。”
萧玉若拉着方耀的胳膊,直接就往家走。
从家里签完契约文书出来,萧玉若的心情大好。
前一刻在地狱,后一刻在天堂,这种感觉,就像在过山车。
至于方耀说的要她卖给董老板这批布的五分利,有趁火打劫之嫌,这种想法,萧玉若的脑海中,才出现了一个念头,就被她给掐灭了。
于萧家而言,如果没有方耀的这批布,那么就是把萧家卖了,也赔不起董老板的违约金。
此时方耀的趁火打劫,也能说是在雪中送炭。
萧玉若对方耀是心怀感激的,虽然此人的确有那么点见钱眼开,什么都要谈钱的利益在其中。
但是无可否认的是,他在萧家危机关头,救了萧家,也救了她。
萧玉若和方耀,在萧府大门前刚准备分道扬镳的时候,一辆装饰豪华的马车,忽然停在他们的不远处。
紧接着,一个长相称得上中正,衣着华贵的青年,便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一下马车,他就快步走到萧玉若面前,表现出无比关心的样子,说道:“玉若,听说萧家布坊遭遇大火,我就连忙从东城赶过来了,你怎么样,还好吗,有没有伤着,萧家布坊怎么样了,大火严不严重,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方耀刚准备离开,听到这话不禁笑出声,然后他对萧玉若说:“大小姐,我这就去安排,晚上送来萧府。”
萧玉若点头道:“去吧。”
陶东城听到那个笑声,面露不喜之色,却是什么也没有说。
而他的身边的下人阿诚则忍不住说道:“你在笑什么,我家公子千里迢迢跑来,关心你家小姐,你一个做下人的,还敢取笑我家公子,有没有家教?”
方耀本来都抬腿走了,结果一听这话,他又退了回来,然后他走到两人面前,丝毫不给这对主仆面子的说:“一个装腔作势的关心,明明都看到我家小姐在这里,还要装模作样的问她有没有事,一个下人在身边帮腔,把陶东城没有表露出来的话,变相从你嘴里说出来,我想问问你们,是不是你们在家里就商量好的,故意把陶东成打造成深情人设?”
说完,他也不理会陶东成那黑成锅底的脸色,直接哼着小曲,迈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