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过往揭示
程野一手直接穿向海伦娜的胸口,大量的污血血液狂飙,扭曲的面容第一次出现了恐惧。
他的手抓住了海伦娜的心法石,随后发动自身能力强行吞噬海伦娜的所有灵力。
“噗啊啊啊啊啊!!”
黑暗痛苦的惨叫声传来,程野野蛮的能力狂暴地汲取着海伦娜所有的灵力力量。
他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让海伦娜现在死去!完全死去,让海伦娜感受到与莉泽萝特同等灵魂灭亡的痛苦!
邪恶灵力的黑暗漩涡,最后的力量全部被暴食象征的程野吞噬完毕,绝望的海伦娜最后还为了一滩死灰,身体整个化为了虚幻的碎片而消失在空气中,只剩下
米涅德温目睹了程野做的丧心病狂之事的全过程,内心对她所憎恨的母亲死亡感到了解脱的同时,更多了一份对这个男人的恐惧。
程野转过头,猩红嗜血的眼睛盯住了到在地面深受重伤的米涅德温,步履蹒跚地走了过来,好像丧失了理智的狂徒。
太阳当空,血腥的战场上,没有任何赢家。
程野冷漠僵硬的脸,看着趴在地上的虚弱喘息的米涅德温,他手中拿着母亲海伦娜的黑色心法石。没有任何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杀了我吧……
米涅德温只有这个想法,可悲的自己,所经历的一生就是个笑话。
无论是自己因为仇恨而疯狂的母亲,还是自己经受的千年的痛苦,都没有任何意义。
甚至血族,自诞生开始就是个笑话,他们活该落得如此终结的下场。
就此死亡,永远地沉睡下去,就是对她来说最好的结局。
米涅德温闭上了眼睛,不再祈求原谅。
然而,程野却将他的手搭在了米涅德温的头上,轻抚她的头发。
“?”
疑惑的米涅德温,再次睁开双眼,可怜的少女之瞳注视着上面冷漠之面的程野。
温暖,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再一次抚慰了米涅德温受伤的心灵。
她开始回忆,记忆的潮水不断涌现。她终于想起了那个无数次梦中的夜晚:
父亲对着她讲起睡前故事,幽默的他总是把米涅德温在睡前逗乐。那段美好的时光……
“杰罗特,父亲?!你决定……救我吗?”
仿佛是找到了生命的希望,米涅德温如同女儿一般向着父亲勉强伸出了血肉的双手。
“……”然而,依旧冷漠的程野,看不出他有任何情感,但就只是摸着米涅德温的头,就令米涅德温感到了久违的幸福。
“呜呜,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母亲操控了我,她是个坏女人,我真的不知道……”
米涅德温为了讨好父亲,开始贬低为了仇恨而疯狂的母亲,一旦有了希望便不想死,这就是生物本能。
然而,希望破灭。
“我是你妈的父亲!!”
原本抚摸着米涅德温的手,突然猛地把她砸向了地面!
“呜啊!!”
发出了痛苦的悲鸣,承受巨大冲击力的米涅德温发出痛苦的悲鸣,身体颤抖,一时无法想到自己犯了什么错。
米涅德温的话,激起了程野忍耐的怒火。
“你会真的以为你没有错吧?不会吧!?
你知道海伦娜的力量是从哪里来的吗?
全都是因为你,因为是你在一直为了她而补充力量!
要不是你,海伦娜就不能活到现在,我的莉泽萝特也不会……可恶!”
盛怒状态下的程野再次砸了米涅德温的头颅,痛苦和无尽的悲伤迫使她不断讨好父亲。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父亲,父亲我知道错了,我会做一个好孩子的。我什么都会听你的……”
而疯狂状态下的程野,不但没听进米涅德温的道歉,反而变本加厉。
“哪有让你轻易死亡的道理,死对你来说都是最好的结局!
我已经让你死不了了,你只能当做我一辈子的奴仆,永远给我效力!
说什么都要听我的,不论我作出什么都不许反抗!”
“是的,我是主人的奴仆,我什么都听你的,我什么都听你的——”
米涅德温先前被施加的恶魔契约开始发出紫光,剧烈的疼痛和洗脑加重了她的苦难。
已经坏掉了的米涅德温,不断地磕头向着程野道歉。
“哈,哈哈哈,我——噗啊!”
程野吐出了口中的污血,他感到一阵头疼,突然觉得刚才的言行,好像都不是自己能说出口的。
而这污血可能就是海伦娜所为,她的灵力被程野全部吸收,而导致一些融合的副作用。
可恶,我到底说了什么?
程野突然感到自己真是初生,她看着不断谢罪而头破血流的米涅德温,心中其实是不忍。
就算自己因为莉泽洛特的死亡而十分伤心,但现在是在战场上,更应该冷静下来。
他知道米涅德温有责任,但真正的幕后黑手已经解决掉了,没必要再那么记仇清算。
而且杰罗特拜托了将米涅德温交给自己,为了报答他的帮助,自己应该对她好一点。
可是——看着地上痛苦扭曲的米涅德温,程野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那就只能使用夺舍的能力了。
为了防止米涅德温心情恶化,程野打算夺舍她的身体,再顺便前去解决血液魔馆和银月山内的血族。
可就当程野灵力的手触碰到米涅德温的一霎那,程野衣服口袋中的海伦娜的黑色心法石传来异动,接着一旁的银魔之血棺也释放出邪恶的暗影,完全包裹住了程野与米涅德温全身。
怎么又来?!
程野以为自己即将又进入血液魔馆内,可接下来出现在他黑暗的脑海中的是,全然不同的场景,以及全然无法理解的真相展开……
……
…………
莱塔黎亚大陆创世之初,魔神和天神为了争夺大陆的控制权,于早期一般开始战斗,一边制造信仰自己的物种。
血族和狼人族,便是魔神的造物种,而且,二者在心法石的原初结构法路上相同。
也就是说,血族和狼人族在灵力以及魔力上是同源的。
最开始的血族便是血魔,血魔通过吞噬其他种族的血肉得以进化为血族,而又因为人类是最易捕食的物种,所以进化的血族外表最接近人类。
狼人族也是同理,最开始的狼人族只不过是四肢的魔狼智力发展开始站立,但随着捕食人类次数的增多,狼人也同血族一样进化为了亚人族的外表。
所以狼人族与血族的捕食习惯是一样的,都是其他种族。
他们代表混乱和灾厄的魔神势力,专门来到莱塔黎亚大路上烧杀抢掠、为非作歹。
目的就是为了带来人们绝望等负面情绪,以其混乱之地作为温床来滋生魔力,强化魔神的力量。
而海伦娜和艾莲娜,则分别是血族和狼人族不死的始祖。
一开始两家分工协作,在无数种族的家园带来灾难和破坏,功劳最大的海伦娜成为了魔神“十夜天魔将”之一。
海伦娜并非是一个绝对残酷无情的血族,只因为她生前吞噬了一个世间罕见的圣女,那圣女正是当时神女的候选人之一。
因此,海伦娜被圣女之血与所感染,滋生出了对待食物异样的情感。
年轻而有理想的海伦娜,因为魔神的原初法路之恶和圣女心法石之善感到矛盾不堪,深受内心的鞭策。
而此时,圣剑勇者杰罗特的出现,带给了她希望的转机。
被杰罗特攻陷的海伦娜,在与他征战期间毫无怨言、深深信赖他能够带来的奇迹。
可是,杰罗特却背叛了她。
在那个绝望的血夜,艾莲娜和杰罗特联合欺骗背叛了海伦娜。
这,就是一切悲剧的开端……
比原先被海伦娜灌输的更清楚的记忆涌入,程野此刻睁开了双眼,他处在与之前一致的血液魔馆内。
那个十二蛇象的漆黑大厅中,前方就是坐在王座上的海伦娜,她憔悴且悲哀。
“你怎么可能还活着,你还想干什么?米涅德温呢!”
“……我知道你不是那个混蛋了,不要紧张。我是来告诉你一些事情的。”
没有任何攻击性的话语,从满脸忧伤的血族女皇口中说出,令程野大吃一惊。
“我其实早就死了,在这里的是我‘灵魂的备份’,也可以把我称之为复制品No.15。
我想做的还有告诉你我所知道的真相的全部,剩下的由你自行判断。
时间很快,看完的自行决定后,你就可以,你就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事情了。”
说完,海伦娜再次将记忆输入程野的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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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伦娜死前将邪恶的黑魔法诅咒注入了背叛她的艾莲娜内,不光诅咒她以后的子孙有几率获得必死的邪症,海伦娜还通过诅咒知道了艾莲娜视角下的一些真相。
艾莲娜其实与杰罗特遇见的更早,而且相比更加貌美的海伦娜,杰罗特追求艾莲娜的方式更加激进,对她表达的爱意和表现更是比海伦娜受到的还要多。
他们在筹划完灭绝血族的计划后,海伦娜被解剖,她的邪恶之骨被拿去做试验。
试验研究者主头的是被称为丘悦兰儿的人类。
他们发现,海伦娜的骨头有分离魔力的能力
她将海伦娜之骨一部分做成魔器“海伦娜的圣钉”藏了起来,被后世称为了“艾莲娜的圣钉”。
她带领研究团队把绝大多数海伦娜的骨头研究透彻,最后将数据告诉给了杰罗特。
此时艾莲娜正在与杰罗特处在热恋状态,艾莲娜也有了他们的孩子,在怀孕状态。
杰罗特则背叛艾莲娜,用海伦娜的圣钉分离了艾莲娜的魔力,并残酷无情地解剖了艾莲娜。
同时使用自己的能力,改写(Rewrite)了艾莲娜心法石的原初结构法路,并使她变成了培育下一代狼人族的生育装置。
最后使她诞生下的两个孩子,一男一女从一开始都呈现出亚人种的形态,他们不再是以吸食其他种族为目标的魔神造物种,反而是以主要吸食魔物为目标。
狼人族在那时就已经脱离了魔神的诅咒,不再为它效力了。
……
海伦娜输送给程野有关艾莲娜的记忆到这里就结束,她还另外告诉程野一些怪事。
银魔之血棺才是血族繁衍的巢穴,正常情况下血族无法生育,不论男女。
但是米涅德温确实海伦娜和杰罗特的孩子,海伦娜记得杰罗特在那一晚做了什么事,因为记忆模糊她不知道。
之后海伦娜在血液魔馆第一次检查米涅德温全身时,发现了一个惊天事实:
米涅德温的身体骨架隐藏的灵力与艾莲娜是一样的!也就是说米涅德温的骨头信息、结构与狼人族无异。
而更明显的的特征便是米涅德温使用的武器——血钢爪,那是由突出狼人之骨幻化的武器。而且使用不出魔神部下特有的“魔能武装”。
更不可思议的是,海伦娜明确米涅德温是可以进行生育的,她不再是传统意义上的血族了。
因为这点,海伦娜一直都不确信米涅德温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孩子,再加上爱人的背叛,绝望的海伦娜才染上了黑暗的怒火,为了复仇计划而悲哀地活到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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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至于我为什么愿意告诉你,除了你不是杰罗特外,还有你的能力与他有点相像。
我觉得,你可以像杰罗特一样,对米涅德温做出如同艾莲娜遭受的行为,让她脱离魔神的诅咒,即逃脱不死的轮回。”
“……你觉得我可能会帮你?你杀了我的莉泽萝特一事我还没算好账呢!”
“我要是说她还没死,并且你可以复活她,你信吗?”
“什么?!”从暴怒情况下转变到了希望的托辞,程野迫不及待地询问。
“魔帝威拉德,那个男人在之前便已经存在,在那时的他就是传说中的大炼金术师,并且是反对天神和魔神最大的恐怖组织——自然之敌的大敌之首。”
“!”听到威拉德的名字和自然之敌的关系,程野第一时间想到了莉泽萝特记忆中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