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达里系列故事:我的母亲
难得一见钟情,一见倾心
割猪匠看到了住家人户,看到了人。不用问,就是“割猪割羊,玄机海棠,割东海,割南海,割东山,割南山!角叫角,各做各的。猪割猪割,割猪不割猪?”一阵羊角哨子声吹起鸣声昂,应山响。
“喂,割猪匠师傅,我要割猪,你给我割一个猪崽呀!?”达里母亲叫住了割猪匠。
“好啊!”割猪匠一边回应一边试着问过达里母亲“我走了一大早晨的山路,前面就割了三个猪儿。给你割这个猪,兑一碗早饭吃行吗?割猪的钱就不收取了吧!”
达里母亲“嗯”了一声,迅速打开了猪圈门。
熟能生巧,手艺人眼疾手快。只见割猪匠师傅一伸手提起来猪崽的一只后脚,走出圈门,把猪放倒睡在地坝边上。劁猪匠用一只脚踩住猪的尾巴,一只手把猪崽睡在地面上的前脚扳起来捉在手上。达里母亲按照师傅的吩咐,用脸盆打来了半盆冷水,放到了师傅的顺手边,然后接过师傅提起的猪崽前脚,捉在自己手上。割猪匠师傅从腰间皮夹子工具包中取出来一把金光灿烂的弯弯的黄铜小刀,含在自己的嘴上,手指在猪身上咽气堂即将开口的地方比划着找准了那点开口标准位置。只见劁猪匠把动刀处先是浇上一点冷水,然后一刀下去,开了近二指宽一条口,伸一根手指进去就摸出来了“花头”(劁猪匠内行用语叫:割点花)。用小刀把花头割了下来,丢进了水盆中。然后,再用一丝麻线,把伤口周围的猪毛捆在了一起,就算是对刀口的包扎。劁猪匠提起猪的尾巴,对猪崽说:“三百斤、三百斤、三百斤!”
方圆百里,人们争相传颂这个割猪匠的手艺做得好,手艺精湛,做到人见人爱,人人佩服,人人伸大母指,人人称赞!搭把帮手亲眼目睹之后,达里母亲的心里好生羡慕割猪匠手艺真的精彩,十分佩服。看在眼里,喜在心里的达里母亲,隐隐约,对割猪匠神情不知是恍惚还是倾爱,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涌上心头……
达里母亲自己问过自己,今生今世,未必以后的生产生活,家庭婚姻,盘家养口与这个割猪的难道会有关联么?!
餐桌上,达里母亲有意无意跟劁猪匠拉起了家常:“割猪的,说来也怪,看到你割了猪崽之后,我就一心想着了解你一下嘛!”
“哦,你说嘛!”
“有句话,我总是不好说出口呢……”达里母亲一边说,一边望着端碗吃饭的老父亲!
老父亲心领神会,好想替女儿解一道难题。正欲张口之时,被女儿一句话又接过去了:“哦,我是想了解一下,看看你的身世?”
劁猪匠一席顺理成章的诉说,讲了他出生在一个农民家庭。三岁的时候逝去了父亲,五岁的时候逝去了母亲。孤零零一个孩子,跟着依靠隔房哥哥一起生活。哥哥是一个有远见卓识的人,除了供他吃穿住以外,七八岁的时候还送他读了一年半的私熟,学习知识文化。九岁的时候就跟哥哥一起四处奔波,学劁猪骟牛骟骡马。哥哥家安炉铸铧、纺纱织布、染布,样样手艺手把手全教会了他。哥哥还教他做人的诚实守信。
“割猪的,那你?……”达里的母亲欲言又止。
“说啊,你想说什么就说出来,难得一见钟情,一见倾心!”
达里母亲低下了头,声音也说的小了许多:“那你有妻室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