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知镜怪畏光，郑锦舟混合的便是光属性的基因细胞，成功率高达93％，这个良好的开头使大家的心情在压抑已久中难得得以舒畅半晌，池倚萧紧接着也加入了实验。

　　众人不久前才知道，何紫与池倚萧早就在一起。

　　既然已经证明这个实验对胎儿无害，还有利于孩子的身体素质，那么大家还是愿意来试一试。

　　可是随着匹配系数下降，成功率也在下滑，甚至池倚萧的儿子池南根本就不是光属性，实验被迫中止。

　　“一味追求光属性对于基因要求过高，这样的话实验只会越来越失败，我们要研究其他方式——走上坡路的方式。”程提道。

　　秦灵提出新的发现：“你们可有想过一开始收到的强大电波？那种力量远远超过那个世界的文明，或许它们还有一些可以使用异能的镜怪，血缘中的异能总有被激发的，这会更麻烦！”

　　“其实还有一种方案。”冯无常道，“镜怪的大多数生理元素构成与我们相仿，或许……我们应该尝试少以改造，多加开发。”

　　“此话怎讲？”池倚萧问。

　　冯无常将一份文件打开：“只是我初步设想的稿件，激发人体内精神力，以达到另一种强大的力量，虽然孩子们异能力可能有不同，但是都通过精神力起源，而且由内激发一定比外力改造更适合孩子们的体质。”

　　“有道理。”林海涛也开口，“那段波段很像脑电波，它们可能也通过此类力量爆发。”

　　一次次的实验模拟与改进，众人愈发相信当成功率达到100％的时候，便是完美的精神属性，但是当成功率达到85％的时候，已经停滞不前，“辞岁计划”陷入瓶颈。

　　而下一个重叠时间也被用大量的物理知识推算了出来。

　　十七年后，除夕夜。

　　·

　　那天，秦灵递上了一分报告。

　　她这段时间跟随程提学习生物理论，一直念着陆煜于自己的救命之恩，终于想出另一种方法。

　　“双生计划……”程提微微挑眉。

　　“一个孩子开发到极限，成功率也不过是85％，可如果是双生子，大概会提升。”秦灵神色淡冷。

　　“也就是说，要牺牲双生子其中之一？”程提按了按眉心，对于这样的事情并不是十分认可。

　　可是时间迫在眉睫，没有更好的方案了。

　　商议之后，他决定来自己做这个实验。

　　程提的新婚妻子也是实验员，自从“锦舟计划”开始，没有伴侣的实验员们纷纷内部交往，现在为数不多没有进行实验的女研究员只有张素、秦灵和俞宛。

　　程提的妻子俞宛其实并不赞同这个实验，可是秦灵还太年轻，张素又没有男友，重任只有落在他们头上，可是，就因为在接受实验时的那丝毫抗拒，以致双胞胎之一夭折，不过即使这样，精神力也达到了95％的成功率。

　　那天，冯无常清清楚楚记得，秦灵将自己叫了出去。

　　“冒昧了，学长。”秦灵神色依旧很冷，冷得像失去了阳光，“现在没有别的办法，责任所在，我们来培育双生计划的孩子吧。”

　　“什……什么？！”冯无常整个人都傻了，“你…你不是和计算机系的……”

　　“分手了。”秦灵眼里闪过一点点光亮，却又迅速打断他的话，恢复到那副没有温度的模样。

　　她的冷静让冯无常不禁怀疑究竟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还是自己疯了。

　　秦灵皱了下眉，按捺住自己不耐烦与恼羞的复杂心情，语气勉强放平和：“双生计划的实施一定是要在我身上的，当时陆煜姐出事的时候，是为了救我受伤，我责无旁贷。”

　　冯无常愣了下神，张张嘴还不等说话，秦灵又道：“而且博士最近研究出一种方式，借助一方细胞与另一方的生殖细胞便可以培养后代，，我只需像你借一些DNA，而且我保证，孩子不用你管，我也不求什么钱名。”

　　看她大有一幅他再不说话便要杀人的冲动感，冯无常忙应了一句“容我再考虑一下”便急匆匆溜走了。

　　当天下午，尚松在电话轰炸无果后便借了冯无常的出入卡进实验室寻人，秦灵万万没有料到冯无常能去把尚松拽来，毕竟他知道冯无常对自己是有好感的。

　　但她此时只有佯作镇定：“你怎么来了？”

　　“我都知道了。”尚松也是压了口气，脸色不比当时的秦灵好多少，“我们这么长时间，秦灵，你当我是什么样的人？”

　　“不是当你，是我……不能做那个自私的人。”

　　·

　　“后来便是你们的故事了。”尚松道。

　　他想，从他知道这件事起，就注定脱不开，他唯一能够希望的，是双生子之一，能够做个不知无畏的孩子。

　　可他也知道，只要有一毫蛛丝，她们便会如同当年的他一样，不追查到底绝不罢休。

　　不过，幸好尚念月知道的还不够早。

　　他还可以瞒下那件事。

　　“那……妈妈呢？”喊出这个称呼确实略有些生疏了，可是却还是有一丝温暖蔓延，“她什么时候回来？”

　　尚松的语气有些无力：“我不知道，五年她的音信全无，不好找的。”

　　尚念月叹了口气，垂下头，呐呐：“我一直在等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