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其他 一倾一舞,歌尽芳华

第7章 谓其漫漫人生路 中

  “大嫂,刚刚那招你教教我呗!”宁谧如一离开,沈尚便迫不及待了。

  文千槿眉间一喜,转念一道:“沈尚,你怕宁夫人吗?”

  沈尚乖乖地摇摇头,虽说沈尚与沈清帆年龄相同,可给人的感觉却大有不同,沈尚天真烂漫,一副纯真孩童的模样,一看就知道沈清帆平日里对这位胞弟极其溺爱,没有让他受到半点儿的委屈。

  想到这里,文千槿内心有些酸涩,沈清帆于她而言是夫君,也是避风港湾。

  “那你知道你兄长在沈府的日子是如何的吗?”

  沈尚垂下眼眸,眼眶泛红,可怜兮兮的样子,像极了一只被人欺负的小狗。

  “我知道,兄长为了我,放弃了陛下给他的大好前程,自娘去世之后,兄长都将我保护得很好,宁夫人发脾气的时候,他总是会伸手捂住我的耳朵,他也会替我收拾烂摊子,没有兄长,就没有我沈尚的今日!”

  眼泪如珍珠般滴落,惹得文千槿心疼,“那你想不想保护你的兄长?”

  “想!”几乎是不假思索。

  文千槿轻轻拍了拍沈尚的头,笑道:“那以后大嫂罩着你们,也让那宁氏知道,我们也不是好惹的!”

  沈尚像个孩童般朝着文千槿微微一笑,这一幕被远处的沈清帆看得一清二楚,他知道宁氏会对文千槿下手,于是就叫沈尚一路跟着文千槿,要不然沈尚也不会出现的如此及时。

  从沈恪忠的书房出来,沈清帆就一路直奔后院,直至看见文千槿安然无恙,他那颗悬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

  文千槿径直回了屋,沈清帆的屋子不算破,但也算不得好,院子里的景色凄凉无比,满地的落叶无人打扫。

  日子安然无恙地过了三天,在这期间,文千槿发现沈清帆往往就会在黄昏时分,拿着扫帚,慢悠悠地扫,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每一步都铿锵有力,似乎在酝酿着一个谋划,一个足以让整个沈府都为之一动的谋划。

  他们只有新婚过后的那日早膳是和沈恪忠还有其余人一起用的,其余时间都是沈清帆和文千槿在院子里用膳,偶尔会多一个沈尚。

  只要没有宁谧如来找麻烦,他们的日子也算过得惬意。

  三日后

  “动作快点!”

  院子外传来叽叽喳喳的吵闹声,沈清帆一大早便被召进宫,唯留文千槿和采菊二人。

  “这个院子可不是一般地闹鬼,你们动作都麻利点!”

  声音尖酸刻薄,不是宁谧如又能是谁?

  文千槿觉得有些许蹊跷,对采菊小声道:“采菊,快去找二公子!”

  梧桐苑还有一道文千槿新破开的后门,采菊从那里离开,根本没人知道。

  很快,宁谧如就带着一堆身披道袍的道士前来,毫不客气地推开门,文千槿丝毫不惧,直接用不屑的眼神居高临下地看着宁谧如和那群道士。

  “宁夫人,您这是何意?”

  宁谧如微微一笑,“这院子闹鬼,我请道长来看看!”

  宁谧如本身就是一个极其崇道的人,她认识的道士大多都来自五湖四海,本领发达,但文千槿没有想到的是,宁谧如还会一些偏门符咒。

  文千槿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对劲,道:“各位道长,在下是渊台山道尊柳仕的徒弟——文千槿,这里有无邪祟,在下是一清二楚的,就不劳烦各位了!”

  柳仕的名号在江湖那可是响当当的,那群道士听见文千槿是柳仕的徒弟后,也纷纷窃窃私语起来,可宁谧如怎会罢休,她好不容易做的局,可不能让文千槿给跑了。

  “你们别听这小丫头胡言乱语,她就是一个没有教养的野丫头,放在渊台山上待了十几年罢了,她的本事肯定是比不上各位的,还望各位道长尽快做法,为沈府驱赶邪祟!”

  看那些道士还有些犹豫,宁谧如又道:“各位若能办成此事,奖赏定不会少!”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也是宁谧如一直坚信的道理。

  果然,那些道士立马就开始布阵,文千槿越想越觉得奇怪,这院子里有无邪祟,她肯定是知道的,道士布的阵法于文千槿而言,根本毫无作用,她就是想不通,为何宁谧如要花费如此大的力气来干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

  但很快,她便知道自己的想法是错的,那阵法开始攻击文千槿,文千槿眼睛闪过一丝慌乱,她明白了。

  “宁谧如,你给我下咒术?真卑鄙!”文千槿怎么也想不到宁谧如竟然可以做到悄无声息给她下咒,此咒语在平时不会发生作用,唯独在阵法中,这个咒语可以让文千槿身上瞬间充满邪祟的气味,阵法没长眼睛,只会跟着气息所在的方向,攻击文千槿。

  文千槿眉头一皱,粉色的衣衫开始出现血迹。

  “看来真是我大意了,都怪我学术不精!”心里想着,可面上却是戾气满满。

  “宁夫人,您真的觉得我在渊台山是整天无所事事的吗?”

  文千槿一边躲避这阵法,一边掏出招邪符,向着宁谧如身旁的方向一扔,迅速催动咒语,万千小鬼涌动,强烈的邪祟气息将阵法引了过去,宁谧如吓得连忙躲在道士身后,阵法开始攻击那团小鬼,文千槿这边稍稍减轻了压力。

  以极快的速度在身上翻找宁谧如给自己下的符咒,很快,在一个荷包里发现了一张黄色的符咒,那个荷包,还是昨日一戏子送给她的。

  那戏子名唤楚尧,是沈尚的心上人。

  文千槿晃神片刻,便被阵法在手臂上划过一道血痕,鲜血浸湿粉袍,甚是可怕。

  荷包被丢弃在一旁,围绕在文千槿周身的阵法瞬间消散,宁谧如看着文千槿手臂上的伤痕,得逞一笑,还觉得不够解气,直接朝着文千槿笑道:“你不会真的觉得有哪家的姑娘能看得上花楼女子生的儿子吧?当然,除了你这个奇葩,楚尧可是都城里数一数二的戏子,她会看得上沈尚那个废物?”

  余光瞥到门前有一愣愣的身影,文千槿所幸将计就计,道:“你什么意思?”

  宁谧如笑得极其猖狂,“那楚尧可是我花了好大力气才请她来沈府陪你们演那一出戏的!你们不会当真以为她被沈尚感动了吧,那荷包也是我让她送给你的!跟我斗,你们还是嫩了点!”

  几位道士将文千槿刚刚招来的小鬼一网打尽后,宁谧如就让自己的侍女带着道士去领赏。

  殊不知,她的身后此刻有一杀气腾腾的少年。

  “你说什么?”少年的声音略显颤抖,宁谧如有那么一瞬间的错愕,“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啊,沈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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