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祁轻声笑了笑,道:“你我之间不必道谢。”
悸狱将手指放入冰水当中,脸上全是满足。
“改日去趟命稚阁吧,沈稚估摸着要走了。”初祁留下这句话便前往房间处理事情了。
悸狱想了想直接动身前往了命稚阁。
神界十重天,命稚阁。
“命朝神~”悸狱用墨色的扇子给自己扇着风,悠哉哉的走着。
“不必尊称。”沈稚身穿一件冰玄袍,面色淡淡。
悸狱玩着桌上的寒冰,妩媚的低声笑着问道:“沈稚,你要去哪儿?”
“人界。”沈稚撑着脑袋又说道:“在神界待了这么久也该回去继续赎罪了。”
“这才几天呀,就要回去。”悸狱一秒正经了起来。
“没办法,毕竟我有罪。”沈稚从喉间发出一声冷笑。
“沈稚……”
悸狱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沈稚打断了,沈稚冷着脸开口:“如果你成功了,那你可以到人间寻我,我会给予你正确的答案。”
“不愧是掌管万千生命与命途的命神。”悸狱捂着脸,有些疯魔的笑着。
“悸狱,别成为新一个的她。”
沈稚口中的那个她是谁呢?不言而喻。
悸狱恢复了原来的模样,有些戏谑的开口道:“沈稚,你觉得吾会和她一样吗?”
“会,你们都太冷情了,你们都会打着爱的名义将一个高高在上的人拉入深渊。”沈稚拿起桌上的水喝着,又说道:“悸狱,祝你成功,也祝你早日去往人间寻我要答案,回吧,你我都累了。”
悸狱被一阵冷风强行的带了出去。
悸狱出去的时候从门缝间看见了一个眼神,一个木讷的眼神,那种眼神犹如人间的木偶。
屋子里。
沈稚呆呆的看着前方,忽然嗤笑出声,一瞬间,仅仅一瞬间,她又变回了呆萌可爱的小孩儿。
帝宫。
“沈稚,寻我何事?”天帝高高在上的坐在龙鎏椅上。
“不知这次前往何时才能回?”沈稚用那双清澈的眼睛看着天帝。
天帝看着那双眼睛有一瞬的烦躁,深呼吸了几下,才开口道:“先待个几年吧。”
“那我先行退下了。”沈稚转身的那一瞬,表情与眼神都变得阴冷了起来。
不愧是常年稳坐帝位的神。
几年?恐怕上百年都不够几年吧。
风很冷,月很暗,云将月遮盖住了,风吹起了院子里的树,池子里的荷花也在舞蹈着,有些枯黄的树叶掉落在地上,树上的鸟窝被吹的摇摇欲坠,有人站在树下遥望着被隐藏在云中的月亮。
“祁。”悸狱依旧是装作颓废的模样。
“嗯?我在。”初祁突然觉得心脏有些不太好,每次心脏在听到自己名字的时候都急速的跳动。
当然,只有听到悸狱叫初祁的名字,才会急速的跳动。
“祁。”悸狱没有任何神采的唤着。
初祁不知为何就想回答:“我在。”
就想一直回答下去。
“祁。”
“我在。”
……
悸狱不知唤了多少声,初祁也不知答了多少声。
“初祁。”
悸狱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喊初祁。
“悸狱,夜太深了,睡吧。”初祁抱了抱悸狱,然后朝着里面走去。
悸狱眼中泛着冷光,喃喃自语:“初祁。”你坠落了。
日复日月复月,两月过去,在这无季节的恶界,起了大风下了大雪。
悸狱每日都来花园这里看一看池中的荷花,眼中每次都能染上真诚的笑。
“悸狱,可要一同出去游玩?”初祁眼中带着几分爱恋,脸上的笑意很深。
“不了。”悸狱摇了摇头。
“悸狱,你知道我想说什么的。”初祁在悸狱转头的时候毫不掩饰眼中的爱。
“嗯,对,吾知道。”悸狱也丝毫不掩饰眼中的冷意。
“你赢了。”初祁笑着转身,只不过那笑有些落寞。
“是啊,吾赢了。”可吾,为何一点也不开心呢?
夜晚,又是一场梦。
初祁看着梦中跪倒在地的人变成了自己,这是他并没有醒来,这次他将这场梦完完整整的看完了。
梦中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刻在了他的心中。
太阳照耀起,沉睡在梦中的痴人醒来了。
初祁那双眼睛好似于以前的不一样了,变换的是什么呢?或许是那种从内到外的感觉吧。
几日过去。
悸狱前些时日有意的躲避着初祁,可今日不知为何,却反过去找了他。
“初祁。”悸狱那张平常妩媚的脸有些憔悴了,眼中带着许多种不解的疑惑。
“怎么了?”初祁声音貌似有些沙哑。
“无事。”悸狱脑海突然一片空白,想要说出口的话好像被遗忘了。
悸狱闭关了。
闭关了多久呢?谁都不知道。
初祁的情绪没有以前那样多变了,他与悸狱之间的情绪链断掉了。
初祁与没有种下心魔之前一样,暴戾、阴冷。
一样吗?并不,初祁变了,至于变成了什么样,他隐藏的很好,所以谁也不知道。
戏颜馆。
故事结束,书本被桑情放到了桌上。
沈稚撑着小小的脑袋,张开粉嫩晶莹的唇瓣道:“悸狱,你所有的选择都错了。”
悸狱那张漂亮的脸扭曲的疯魔起来,声音中带着几丝妩媚与冷漠:“是吗?命朝神,还是从原来一般喜欢玩弄人心呐。”
“我并不喜欢玩弄人心。”沈稚喝着桌上的冰水,又道:“悸狱,你爱上了初祁,你成为了第二个她,却又没有。”
“什么意思?”悸狱撑着脸,很是不解。
“意思就是说,你没有将初祁拉入深渊,与他相爱吧,永久的相爱吧。”沈稚没有再继续逗弄悸狱了,直接给出了正确的答案。
“……白费我特地下凡一趟。”悸狱翻了个白眼。
“这位是?”悸狱妩媚的盯着那张绝美清冷的脸。
“桑情。”桑情喝着桌上的冰茶,淡淡的回答。
“桑情……”悸狱眼中闪过一丝嘲讽。
这嘲讽是对谁的呢,现在还不知晓。
沈稚看着天空中隐约闪过的天雷,很烦躁的说道:“行了,赶紧滚。”
“啧,行吧行吧,再见。”悸狱也察觉到了外面天空中闪过的天雷。
又一篇故事结束,至于这篇故事的结局,估摸着很快就能够知晓了。
这是故事,也不是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