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么玩?”陈松至感兴趣的问。
“关你屁事。”江知野斜了他一眼,深思一会之后,又对他说,“帮我个忙。”
“你说吧。”
———
放学后,孟晚吟本想在教室学一会之后再走的,但奈何天气实在有点冷,再加上段辛格家那边的路灯坏了,她害怕,想让孟晚吟陪她回去,所以孟晚吟一放学就跟段辛格离开教室了。
段辛格家在学校北边,孟晚吟家在学校南边。孟晚吟送完段辛格之后,还要在经过学校。
一中旁边有一个小巷子,离孟晚吟家很近,她平时回家都会走这条路。只是今天巷子里的灯好像坏了,一闪一闪的,颇有恐怖片的感觉。
孟晚吟站在巷子口,看着前面忽明忽暗的路,陷入了深思。
她双手合十,低下头虔诚的祈祷:“无意撞见,厄运走开,好远快来,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祈祷完毕后,孟晚吟整了整衣服,深呼一口气,然后——
扭头离开了。
躲在一个拐角的陈松至急的差点破口大骂,他妈的他费劲把灯弄坏好不让孟晚吟看见他,然后趁她进来的时候在捂住她的口鼻,趁机让江知野来英雄救美,让她爱上他,多完美的计划,谁他妈会想到这姑娘怕黑????
陈松至无语了。
不远处的江知野也无语了。
他满怀期待的看着孟晚吟走到巷口,看着她祈祷,以为她就要进去了,他甚至都想好了怎么跟孟晚吟说话,结果呢,她跑了???
到手的鸭子就这样飞了。
江知野的电话响了。
“喂?”
“哥。”是陈松至,“她跑了。”
“我他妈看见了。”
又一个电话。
“江知野,我明天的机票。”
是许境霖,他前几天被老爸强拉到别的地方的分公司里学金融贸易,管理生意。他家的公司是上市公司,正处于事业高峰期,许家就这一个长子,对他看的很紧。
“行,早点回来。”
真他妈烦。
孟晚吟回到家后,关上门,听见黎清在打电话。
“你什么意思……你现在要么把钱给我拿回来,要么你自己过去吧……别跟我喝来喝去的……我不回去,你自己看着办吧!”
黎清直接挂了电话。
“妈……”孟晚吟小心地喊。
“回来了?”黎清放下手机,生气的坐在沙发上。
“你刚刚跟爸打电话了吗?”孟晚吟问。
“你爸那个死鬼,做生意赔了不说,居然又跑去投资了,还投资了几十万!”黎清提起来这事就一肚子气。
“爸哪来的钱?”孟晚吟放下书包,坐到黎清旁边。
“他居然把在嘉城的房子卖了!你说他该不该死?”黎清的语调忍不住往上提。“他有病,这日子没法过了!”
“啊?”孟晚吟感到震惊。
在嘉城的房子是他和妈打拼了几年才买下来的,里面都是爸妈的心血。现在他居然为了投资把房子都卖了!
孟晚吟的父母本就关系不好,他们是相亲认识,那时候父母催得紧,两人认识一个月就结婚了。
结婚了才发现,二人的三观根本不合,孟昌平追求的是勇敢逐梦,黎清只想要安稳的生活。孟昌平到处投资,把家产投进去一半,几乎全赔,为此两人大吵一架。自从那次之后,孟昌平越来越爱投资,他相信有付出就有回报,他想用投资的回报给黎清和孟晚吟一个更好的家。
但他不被妻子理解,黎清气的搬回北莞的房子,孟晚吟不放心妈妈所以也跟着回来了。
所以黎清经常对孟晚吟说:“找对象不能找你爸这样的,败家的很!”
临睡前,黎清给孟昌平打电话:“能不能过,不能过就离。”
孟晚吟捂住耳朵,不愿意再去听接下来的话,不管是好是坏,任由泪水打湿了枕头,她在泪水中睡去。
孟晚吟一夜都没睡好,一觉醒来,看见餐桌上热气腾腾的早餐,下面还有一张纸条:
晚吟宝贝,妈妈有事出去了,你先自己吃吧。
是去办离婚手续了吗?
孟晚吟猜测。
她不想这样,她想有一个完整的家。
整个上午孟晚吟都没有认真听课,下课就爬着不动,也不说话。
段辛格戳了戳孟晚吟的胳膊,“你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没事。”孟晚吟趴在胳膊里,头也不抬的回答。
“你不要不开心了。”段辛格扭头趴在陆执宇的桌子上,“我给你讲个笑话吧。从前有一个香蕉,他太热了就把衣服脱了,然后他就摔倒了。”
段辛格说完,孟晚吟还没有反应呢,她自己就开始笑起来了,段辛格的笑声很魔性,咯咯咯咯的跟小鸡一样。
她的笑话不好笑,但她的笑声好笑,不仅把孟晚吟给逗笑了,也把陆执宇给逗笑了。
“你这什么笑声啊段辛格。”陆执宇笑着说,“你在家这样笑没被你妈打过吗?”
“我妈一听见我笑就打我,烦死了,我又不能不笑吧。”段辛格苦恼的说。
“我妈从来不打我的。”孟晚吟说。
黎清只忙着跟孟昌平吵架,哪有闲工夫去打她。
“好羡慕啊晚吟,我妈要是不打我,我做梦都能笑醒。”段辛格投来羡慕的眼光。
“我都没被打过,谁会打年纪第二呢对吧段辛格。”陆执宇的话一下子戳到段辛格的痛点—成绩。话刚说出口就遭到了段辛格的毒打,“我说的是实话,你别跟我急啊!”
“我也挺希望我妈打我的。”孟晚吟眼里的光黯淡了一半,她低下眼眸,“最起码证明她还很爱我,很关心我。”
孟晚吟的语气很轻,段辛格和陆执宇停止了打闹,他们同时扭头,看着孟晚吟。
他们沉默了,关于她的家庭,孟晚吟什么都没有说,但那一句话就足以证明了,她生活的并不幸福。
孟晚吟叹了一口气,又趴下去了。
陆执宇想伸出手拍拍孟晚吟的肩膀,伸出去一半了,奈何自己是男生,不好下手,就对段辛格使了个眼色,让段辛格去安慰她。
段辛格收到陆执宇传来的信号后,立刻伸出手拍拍她的肩膀,“一切会好起来的。”
在后门趴着偷听的人听到这里就跑回去了,去到后面的老楼里,去那个厕所,打开门仍旧是三个吸烟的少年,只是来的人不一样了。
那个人喉咙里像卡了一个卡车一样,自以为甜甜的夹着嗓子:“知野。我有事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