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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让他愿望落空!

我真没想当魔尊啊 一渡春风 5551 2024-11-12 08:41

  夜色降临,悬月高挂。

  夜晚的秦淮河,灯火斑斓,宛如穿上盛装,缤纷多姿。

  赛灯会这天城内依旧实行宵禁,很多人都是提前出门,早早赶往相应场所。

  陈朝和姜捕头交了银子,没有立刻登上画舫,四处寻找几位同僚的身影。

  可惜现场人太多,站在岸边也看不清画舫内的情形。

  最后还是询问刚才收钱的小厮,才得知几位同僚的位置。

  玄师的那身制服,即使在这里也依旧显眼,很容易让人记住。

  两人登上左边一艘画舫,进入内厅。

  画舫内空间宽敞,气氛火热,已经有数十人入座。

  此刻正玩着行酒令,酒香在空气中飘荡。

  一身英武玄师制服的陈朝和姜捕头进来时,厅内不少人望来,上下打量。

  有人略感诧异,也有人不以为然,看了眼就不再关注。

  而在众人包围下,跪坐在中间位置,一名拨弄琴弦的美艳女子也抬起头看来,眉眼似有春意流转。

  玲珑挺翘的身段,包裹在花纹缤纷的紫色薄纱裙之下,香肩半露,露出白皙细腻的锁骨,双颊因闷热浮现出两朵红晕,妩媚撩人。

  此刻同样随着众人打量这两名刚进来的花客,但很快也失去兴趣。

  玄师身份不俗,但馨香院作为京都顶尖一批青楼,平常接待的达官显贵本就不少。

  今天人更多,在座诸人基本随便抬出来一个,都能抖落出豪横的身世。

  比身份谁都不差谁多少,想在赛灯会上一比高低,还是得凭实力说话。

  没在乎那些目光,陈朝扫了一圈,一眼就看到坐在人群后方的几道熟悉的身影。

  几位同僚也看到陈朝和姜捕头,招手示意。

  两人从后面绕过去,在旁边空位坐下。

  “怎么现在才来,姜捕头今天不用值守?”

  朱远光往旁边挪挪,给两人让出地方,同时看向姜捕头,笑容揶揄。

  陈朝随手拿起一个橘子剥开:“跟我们一样,姜捕头也是过来执行公务。”

  剥开橘肉塞进嘴里,呲着牙打了个哆嗦。

  寒冷天里,躲在充满暖气的屋子里,吃些冰凉水果什么的最过瘾了。

  听到这话,姜捕头咧嘴一笑:“正是如此。”

  朱远光几人挤眉弄眼,一副“我们都懂”的表情。

  桌子上有酒有茶,陈朝先给自己倒了杯香茗,看向内圈:“你们怎么不玩儿?”

  大家都没有关注后面这几位衙门中人,随便打量几眼后,就开始继续新一轮的行酒令。

  赵开景苦笑道:“倒是想加入,没那把刷子,刚才被灌了几杯酒,赛灯会才刚刚开始,错过就太可惜了。”

  几人拎刀砍人在行,玩这些纯属为难人,想过来,主要也是凑热闹。

  毕竟一年才有一次。

  黄腾倒是神色平静:“一帮只会瞎拽的半吊子货,还不如自己玩。”

  你这话说出去是要挨揍的...陈朝笑看他一眼。

  这时候就听到旁边传来一阵惊呼,好像是有人做出了了不得的诗词。

  陈朝听了会儿,便失去兴趣,招呼几人倒酒:“咱们自己玩。”

  “可别,你应该去那边。”指着内圈,朱远光想起上次在馨香院的情况,果断排斥陈朝加入。

  陈朝不满道:“一只螃蟹爪八个,玩不玩?”

  “这还差不多!”

  朱远光当即喜笑颜开。

  呸一帮粗坯....陈朝打起精神,认真对待。

  很快,这边就响起奔放的嗓音。

  不远处有人看来,眼神鄙夷。

  半个时辰后,酒过三巡,一壶酒被六人干光,陈朝最终也没能幸免于难。

  打了个酒嗝,姜捕头连忙摆手:“先停下,现在可不能喝醉了。”

  刚才就他输最多。

  “那就缓缓。”陈朝笑着给几人倒茶,他年纪最小,随口问道:“不是说那个莲香今晚也会出场,在哪个画舫上?”

  “据说是在另一艘画舫上,那边才是主场,附近这些画舫都是陪衬。”赵开景推开窗户,指向远处一处挂着各色花灯的大型画舫。

  那艘画舫的规模,足有周边其他画舫三个大,比楼船小不到哪儿去。

  “那你怎么买这里的门票。”白白浪费银子,陈朝还想看看那个莲香。

  估计张元宋得知此事,肯定也会过来。

  看看不女人无所谓,主要是张元宋人不错,经常请客。

  上次就说过,还没来得及兑现。

  不等赵开景回答,旁边一名青年公子察觉到冷风,打了个冷颤,不满转头看来,闻言嗤笑:“你当那边谁都能去么,想去那艘画舫,银子只是其次,还得有一定的实力,赶紧把窗户关上。”

  说到后面不耐催促。

  赵开景顺手拉上窗户,对陈朝说道:“这人说的没错,在这周围几艘画舫里,大家会进行比拼,胜出者才有资格去那艘画舫,咱们就不要想了,老实呆在这里看戏吧。”

  “现在都传那名叫莲香的清倌人如何漂亮,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要是能睡一晚那就值了。”朱远光啧啧道。

  黄腾斜睨他:“你就算了,连现在这画舫里的人都搞不定,还异想天开,那边也要进行对决,最终胜出的人,才有机会成为那位莲香姑娘的入幕之宾。”

  “条件还不少。”听闻此事,陈朝撇撇嘴。

  多数又是馨香院的营销手段,反正今天能来这里的基本都不差银子。

  但这远远不够,如果再从中筛选出优质者,最后割一波韭菜,效果无疑会更好。

  毕竟以莲香现在打出的名声,最终让她梳拢的人,必定非富即贵,不可能随便就交代了。

  这个人地位越高,身份越好,对莲香以后接客越有利。

  这种无形中抬高身价的机会,没有一个青楼会拒绝。

  姜捕头笑了笑:“只要这为莲香姑娘梳拢,以后总会有机会接触的,对了,今天来竞争的都有哪些人,有没有下盘?”

  说到后面,眼神放光。

  下盘,也就是一种赌局,猜谁会成为拔下头筹者....大概就是赌马一种性质。

  赵开景点头:“有的,就在后院门口左边的房子里,今天来的人中,一个叫马文秀,一个叫季承泽,一个叫段新,这三人是京都比较有名的才子,精通诗词。

  自从孝宗皇帝修礼法后,曾鼓励发展诗词之道,只不过效果有限,这几位算是比较能叫得出名的,也是最被人看好的。”

  他顿了顿:“段新前不久刚传出新作,还得到锦绣学宫大儒的夸赞,此人诗作颇具创新,我们刚才都买的他,姜捕头可以考虑一下。”

  “以前不都是大家自行发起么,怎么让馨香院开盘了?”

  “谁知道,大家过来时候,赌盘就开始了,而且还不允许其他人开盘。”

  姜厚泽迟疑了下:“这个段新靠谱吗?”

  “根据现在的消息来看,他是赢面最大的。”

  “那就他了!”

  听完分析,姜捕头当即下了决定,起身准备赶去下盘。

  走一半,看见陈朝还在喝茶,诧异道:“陈朝,你不去买点,说不明还能把今天的门票赚回来,这银子不赚白不赚啊。”

  有那闲钱我买点排骨不香吗....陈朝放下茶杯:“姜捕头先不要着急。”

  想了想,陈朝问几人:“那段新出身如何?”

  “寒门子弟。”

  陈朝又问:“其他几人呢?”

  赵开景想了下:“世家出身。”

  “那这个段新会输。”点了点头,陈朝直言不讳。

  “为什么?”姜捕头和几位同僚无比诧异。

  “对啊,你如此肯定段新会输,可不要胡说。”

  连旁边几个青年都好奇看来,眼神略带质疑。

  因为馨香院不会做亏本买卖...陈朝扫了这些人一眼,看到大家脸上隐隐的紧张,明白这些都是压了段新赢得的人。

  “别忘了,这个莲香是清倌人,不是寻常花魁。”

  这年头狎妓成风,并且合法,属于大多数男人主要娱乐项目。

  文人逛窑子那叫风雅,也是宣扬名气最快的途径,郎才女貌的故事,在青楼屡见不鲜,往往会被相互成就,传为美谈。

  但这也是有条件的。

  如果是寻常花魁,遇上文采出众,力压群雄的,拿下这个头筹没问题。

  然而清倌人梳拢,第一炮必然要打响。

  尤其以莲香如今的名气,为其梳拢者,就显得尤为重要。

  这关乎以后的身价。

  除非这位叫段新的才子,诗词真能做的惊世骇俗,弥补其中身份带来的差距,否则,就算莲香同意,馨香院也不会答应...陈朝想到这些,淡笑道:

  “你们就没想过馨香院摆出这些条件,到底是为了什么?”

  听到陈朝的话,几人愣了愣。

  大家经常逛青楼,但谁平常会关注这些。

  还是赵开景脑子转得快,深思片刻,顿时明悟过来:“段新的条件不符合馨香院的要求?”

  陈朝点了点头。

  杜勇一拍大腿:“他娘的,那岂不是说咱们刚才买亏了?!”

  “现在去改,来得及么。”摸着干瘪的钱袋,黄腾一脸沉重。

  “你当馨香院你家开的啊。”朱远光瞥他一眼,同时也感觉心疼,打量陈朝:“你连这个也能推算出来?”

  “这次真不是算的。”

  喝完茶,陈朝又给自己倒酒,解释道:

  “如果没猜错,这件事馨香院其实早就知道,所以他们才故意提前开盘,并断绝其他人做庄的机会,因为他们知道,这肯定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奸诈!”杜勇睁大眼睛。

  那些压了段新能赢的,正在偷听的几名青年,像是吃了死苍蝇,脸色难看。

  唯独姜捕头一脸庆幸,拍了拍陈朝肩膀:“幸亏跟你一起过来。”

  如果换个时间,他指定也会随波逐流。

  几位同僚眼神充满怨念。

  这时,画舫内又走进两个人,龙行虎步,衣着不俗,为首青年脸色阴郁,眼神锐利,身穿绣金丝滚边的黑袍,腰间挂着两块质地上好的玉佩。

  一进门就吸引那位弹琴的花魁的注意,脸上闪过惊色。

  似乎是听到这边的话,脸色阴郁的青年朝赵开景几人瞥来一眼,嗤笑一声:“一群没脑子的东西,活该你们赔钱。”

  “你再说一遍!”杜勇黄腾等人顿时面色一冷,盯着此人。

  脸色阴郁的青年闻言站定,面无表情看他们:“我说你们没脑子,难道不是?”

  赵开景看着此人,似乎想起什么,面色微变,给几人使了个眼色,压低声音:“任鹏,武安侯的儿子,别冲动。”

  在当下的中元官场,爵位有五等,王、公、候、伯、子,伯爵与子爵,努努力,撞大运或许还能办到。

  而到了侯爵,基本不可能,除非是开国功臣,或有开疆拓土之功,余者多为世袭。

  武安侯就是世袭下来的爵位,今时不同往日恩宠,却也不可小觑。

  在中元官场有句俗语,一日当官,百年封爵,说的就是当官易,封爵难。

  杜勇几人面色微变,不说话了。

  察觉到同僚们的神色变动,陈朝这个小白也能看出来武安侯是个不好惹的角色。

  看到他们装哑巴,任鹏撇撇嘴:“玄清司招到你们这些败类,也真是丢脸。”

  随后无视几人难看的脸色,自顾自找了个位置坐下。

  “任小侯爷居然来了,他不是在玉香楼那边吗?”

  “那谁知道,估计也是为了莲香姑娘而来。”

  “啧啧,这下有好戏看了,我记得这小侯爷一向强势,还有怪癖,有好些窑姐活生生被他玩死。”

  “嘘,慎言......”

  旁边传来小声的谈论。

  “你们以前得罪过这个人?”

  察觉到气氛有些沉闷,陈朝放下酒杯问道。

  “没有。”

  赵开景摇摇头,看了那边一眼:“不过此人性格向来跋扈,不好惹。”

  杜勇忿忿不平:“真他娘晦气,居然碰到这个混蛋。”

  “要不,咱们换个地方?”自知惹不起,黄腾便开口提议离开。

  朱远光有点不甘心:“就这样忍气吞声了?要不咱再像上次左绍辉那样.....”

  没等他说完,就被陈朝抬手打断,瞥他一眼:“你觉得你那屁股能不能挨住下次的板子,事可一,不可二。”

  第一次也就罢了,念在初犯情有可原,而且那次也是无形中帮助了徐百师。

  倘若再来一次,那就是明目张胆挑衅玄清司的铁律,到时可就真没有任何说情余地。

  “但我就是好气!”朱远光愤恨握拳。

  黄腾杜勇同样点头,连一向沉稳的赵开景,此刻都脸色阴沉。

  报酬不隔夜,好样的....陈朝看了几位同僚一眼,想了想:“你们想不想报仇?”

  “当然想,这还用问吗!”朱远光没好气道。

  陈朝咧嘴一笑:“总要确定一下,你们觉得这个任鹏来这里想做什么?”

  “从玉香楼特意跑过来,十有八九是为莲香姑娘,没跑了。”

  杜勇很肯定的说道。

  “那咱们就让他愿望落空!”缓缓说出这话时,陈朝眼中闪过冷光。

  几人靠边缘位置,画舫内人声嘈杂,有故意压低声音,自是不用担心会被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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