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凤宫内殿,红烛摇曳,暖香氤氲。宴席的喧嚣早已散去,只余下满室温馨与宁静。
四位皇后——姬万柔、姜雪君、轩辕凤莲、端木紫萱,已褪去华服珠翠,身着轻便寝衣,围坐在帝君李成昊身旁。她们容颜绝世,气质各异,在柔和烛光下更添几分朦胧之美。
李成昊看着身边四位情深义重的佳人,目光温和,白日里处理国事的凝重此刻已化为眉宇间的舒缓与柔情。
“今日柔儿寿辰,见你们姐妹相处如此融洽,朕心甚慰。”李成昊执起姬万柔的手,又看向其他三女,声音低沉而充满温情。
姬万柔眼波流转,依偎着他,娇声道:“有夫君疼爱,有姐妹相伴,是柔儿此生之幸。”
姜雪君虽依旧清冷,但眼神柔和,轻声道:“后宫安宁,方能令夫君安心。”
轩辕凤莲笑容明媚,为李成昊斟上灵茶:“夫君,愿此良宵,能稍解您连日辛劳。”
端木紫萱慵懒托腮,紫眸含笑:“只盼夫君能在此刻,暂得浮生半日闲。”
烛影摇红,罗帐轻垂。这一夜,东凤宫内温情脉脉,帝后五人相依相偎,说不尽的缠绵缱绻。李成昊以帝王之尊,却也化作体贴夫君,与四位爱妻共度这良辰美景。
待到红烛渐熄,晨光微露,四位皇后皆已安然入梦。姬万柔依偎在李成昊怀中,唇角带着甜蜜笑意;姜雪君静静侧卧,清冷容颜在睡梦中显得格外柔和;轩辕凤莲与端木紫萱相偎而眠,脸上尽是满足与安宁。
李成昊看着身边四位入睡的绝色佳人,她们脸上皆带着满足与疲惫的甜梦表情,嘴角不由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他轻轻为她们掖好被角,在姬万柔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吻,这才披衣起身,虽经酣战,眼神却依旧清明锐利。
他步出内殿,来到外间的书房。夜色深沉,万籁俱寂,只有宫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几乎在他坐定的瞬间,一道模糊的黑色身影,如同融入夜色中的幽灵,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书房门外,单膝跪地,声音低沉而毫无感情波动:
“陛下,第十二暗卫总使,求见。”
“进来。”李成昊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威严与淡漠。
黑影如烟般飘入书房,依旧保持着跪姿。此人全身笼罩在特制的黑袍中,连面容都隐藏在阴影之下,只有一双眼睛,冰冷、锐利,如同鹰隼,不带丝毫人类情感。他便是直属于帝君、负责监察天下、刺探最机密情报的暗卫体系第十二总使,代号玄影!
“讲。”李成昊言简意赅。
“启禀陛下,”玄影的声音如同金属摩擦,“据潜伏于九幽域及圣殿外围的‘暗刃’急报,圣殿第五十四使者朱温,已于三日前抵达九幽宫,与族长幽百裂及长老幽影、幽泉密谈。朱温以美色、上古‘化龙诀’残篇及事成后割让青冥域等三域之地为诱饵,游说九幽蟒族出兵。”
李成昊眼神微凝,但并未打断。
“幽百裂已初步应允。”玄影继续道,“双方约定,半个月后,待我朝注意力被西海战事进一步牵制,九幽蟒族将集结主力,以雷霆之势突袭青冥域,试图打通通往我皇朝腹地的通道。”
“九幽蟒族内部动向如何?”李成昊问道。
“九幽蟒族已开始秘密动员。其族内九位武皇境强者,除大长老幽影主战态度坚决,二长老幽泉尚存疑虑但已被压制外,其余皆唯幽百裂之命是从。其八十万大军,预计十日内可完成初步集结。高阶武皇约七十余人,已陆续向边境区域暗中调动。”
“圣殿方面,除朱温外,是否还有其他支援迹象?”
“目前尚未发现圣殿直接派遣高手的迹象。但根据过往情报及朱温承诺判断,圣殿很可能在九幽蟒族发动后,提供情报、部分资源乃至暗中牵制我其他方向驻军的支援。”
李成昊沉默片刻,指尖轻轻敲击着紫檀木桌面,发出笃笃的轻响,在寂静的书房中格外清晰。他目光投向窗外沉沉的夜色,仿佛能穿透空间,看到那瘴气弥漫的九幽山脉和蠢蠢欲动的蟒族大军。
“半个月……时间倒是充裕。”李成昊嘴角勾起一丝冷冽的弧度,“想趁火打劫?只怕这火,要先烧到他们自己身上!”
他豁然转身,目光如电:“李清平!”
一直如同影子般侍立在书房角落的内侍总管李清平立刻上前,躬身应道:“老奴在。”
“即刻拟旨!”
“是!”
李清平迅速铺开明黄色的特制密旨卷轴,研墨蘸笔,凝神以待。
李成昊负手而立,声音沉稳而决断,一道道命令如同冰冷的剑锋,破开夜色:
“第一道:密令玄麟军主将秦如玉,即刻起,秘密率其所部三十六万玄麟军,偃旗息鼓,分批潜行,限十日内抵达青冥域指定位置待命!不得延误,不得走漏任何风声!”
“第二道:密令龙骧军主将朱浩文,即刻起,同样秘密率其所部三十六万龙骧军,潜行匿迹,限十日内,与玄麟军会师于青冥域!两军汇合后,互为犄角,隐蔽待机!”
“第三道:密令蜀王李成宇!授其为西南总督职,总揽青冥域及附近五域一切军政要务,便宜行事!令其率青冥域本部一百万精锐,并节制玄麟、龙骧两军,统筹全局,应对九幽蟒族之变!”
“第四道:密令忠勇侯郭威,授其为西南副总督,辅佐蜀王!其麾下本部兵马,一并听调!”
“第五道:传朕手谕至钦天监,调派十位精通杀伐、困敌、幻阵的阵法大师,随军前往青冥域!命他们抵达后,即刻勘察地形,于九幽蟒族可能入侵之路径、关隘、乃至其可能的集结地域,提前布设‘九幽锁龙大阵’、‘雷火炼狱阵’、‘周天星斗绝杀阵’等各类杀伐大阵!务必要让九幽蟒族有来无回,葬身于阵中!”
李成昊顿了顿,语气森然,带着不容置疑的杀意:
“传谕蜀王及诸将:大军布防,务求隐秘!阵法设置,务求狠辣!若九幽蟒族安分守己,则暂且按兵不动,严密监视。若其胆敢依约作乱,犯我疆界——”
他眼中寒光爆射,一字一句道:
“杀!无!赦!”
“所有来犯之敌,尽数诛灭,一个不留!朕要借此一战,彻底打断九幽蟒族的脊梁,震慑所有心怀不轨的宵小之徒!让圣殿知道,他们的算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不过是土鸡瓦狗!”
“臣,遵旨!”李清平奋笔疾书,将一道道蕴含着帝国意志与雷霆之威的命令,化作铁画银钩的字迹,烙印在密旨之上。他知道,这五道密旨一出,必将掀起另一场腥风血雨,而目标,正是那自以为得计的九幽蟒族!
“玄影。”
“臣在。”
“加派暗卫,严密监视九幽蟒族一举一动,尤其是其武皇境强者和主力大军的调动情况。有任何异动,即刻以最快速度报于蜀王及朕知晓!”
“遵命!”
玄影领命,身形一晃,便再次融入阴影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李成昊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清冷的夜风涌入,吹动了他额前的发丝。东方已微微泛起一丝鱼肚白,黎明将至。
他目光遥望西南方向,那是青冥域所在,亦是九幽蟒族巢穴的方向。
“幽百裂……化龙诀?三域之地?胃口不小,只怕你消化不了。”李成昊低声自语,嘴角的冷意愈发深刻,“朕便在这青冥域,为你九幽蟒族,布下这绝命坟场!正好,也让成宇历练一番。”
他对于蜀王李成宇的能力颇有信心。李成宇虽年纪较轻,修为在武皇境五重巅峰,但其天赋异禀,主修的雷霆与光明大道刚猛浩然,战力足以媲美寻常武皇境九重。更有忠勇侯郭威这员经验丰富、可战准帝的老将辅佐,以及秦如玉、朱浩文这两位年轻悍将和十位阵法大师相助,加上以逸待劳、提前布阵的地利,此战,胜算极大。
“西海、青冥……两线作战又如何?朕倒要看看,是你圣殿的阴谋诡计厉害,还是朕的天华雄师,更胜一筹!”
帝王的低语在黎明前的微风中消散,但那股定鼎乾坤、掌控一切的自信与威严,却弥漫在整个书房,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铁血与风暴。
………………
五天后,太上宫九龙金柱撑起穹顶,蟠龙藻井下,百官肃立。李成昊端坐于九重玉阶之上的玄金龙椅,冕旒垂落,遮不住那双蕴含混沌星河的眸子。他缓缓起身,玄色龙袍上的日月星辰纹路仿佛活了过来,低沉而威严的声音响彻大殿:
“朕观天下女子,才德不逊须眉,然千百年来,受困于陈规陋习,明珠蒙尘,乃我天华皇朝莫大之憾!今日起,朕将开亘古未有之新局!“
话音如惊雷炸响,满殿寂静。丞相郑渊、太师魏重等内阁五老目光交汇,皆看到对方眼中的凝重与一丝了然。秦王李成致、齐王李成清、靖王李成云、越王李成祺四位在京亲王分列丹陛两侧,静待下文。
李成昊目光扫过群臣,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其一,立‘坤元学院’!广纳皇朝女子英才,授以武道玄功、经世韬略、百工技艺!首任院长,由大皇姐李成薇担任!”他看向阶下身着杏黄宫装、气质雍容的大公主李成薇,后者微微颔首,眼中是沉甸甸的责任与激荡。
“其二,建‘四凰军’!分天凰、玄凰、神凰、武凰四军!兵源,自坤元学院及天下女子中择选!最低修为门槛——真玄境九重巅峰!副将需武皇七重巅峰,主将需武皇九重巅峰!暂归御林军四大统领辖制、操演,待有巾帼帅才横空出世,再行委任!”阶下,姜明伦、赵逊、苏羽、李奇锋四位统领甲胄铿锵,齐齐抱拳领命,眼神锐利。军中诸将神情各异,有震惊,亦有深思。
“其三,开女子科举!文试、武试并行!文试通经义、策论、律法、算学;武试较修为、战技、韬略!凭才学定功名,无分男女!”
“其四,允女子入朝为官!设‘凤御台’,置女相二人,秩一品,协理内阁五元老,参决国政!设‘凤仪令’四人,位同六部尚书,分掌吏、户、礼、兵、刑、工之权!设‘巡凤御史’,入御史台,掌监察之责!设‘九凰卫’,为帝都女子防卫军,主将秩从一品!”李成昊的声音斩钉截铁,每一个新官职的吐出,都像重锤砸在守旧派的心上。
“其五,一百零八域!域主、总督、大司命,此三巨头之位,皆由科举文试、武试择优拔擢,无论出身男女!最低修为,武皇境五重巅峰!其下城主之位,亦凭才学修为擢升,最低修为武王境九重巅峰!”
“其六!”李成昊的声音陡然转厉,带着不容置疑的肃杀,“即日起,天华皇朝之内,凡戕害女子身心之陋习——缠足、束胸、童养媳‘试婚’、典妻制、冥婚、转房婚、陪嫁滕妾制……一律彻底废止,永绝其根!女子婚事,须女子亲口应允,不得有半分强迫!违者,严惩不贷!”
他目光如寒冰利刃,扫过殿中每一个角落:“各域官员听令!凡有拐卖女子者,一旦查实,立斩不赦!凡有奸淫女子者,处宫刑,流放边陲苦寒之地,永世不得赦免!”
“轰——!“
承天殿内,仿佛被投入了无形的炸雷!短暂的死寂后,是压抑不住的哗然与抽气声!不少年迈或古板的官员脸色煞白,嘴唇哆嗦。
“陛下!万万不可啊!“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臣踉跄出列,扑倒在地,声音悲怆:“此乃颠倒阴阳,悖逆人伦!牝鸡司晨,惟家之索!“
“臣附议!“又一位大臣痛心疾首:“女子天性柔弱,当以相夫教子为本分!科举入仕,执掌权柄,带兵征战?此非女子所能胜任!“
质疑之声此起彼伏,大殿内弥漫着恐慌与抗拒的气息。
就在这关键时刻,齐王李成清缓步出列。他面容温润,声音清越却充满力量:
“陛下圣心烛照,此乃功在当代、利在千秋之壮举!破除陋习,彰显皇恩;广开才路,方是强国之道。女子之中,岂无英才?诸位同僚,莫要被成见蒙蔽了心智。“
越王李成祺随即大步踏出,声若洪钟:
“军中只认实力!管他是男是女,能上阵杀敌、运筹帷幄,那就是好兵好将!四凰军?本王看行!若有女子真能练到武皇九重巅峰,统领一军,本王第一个服气!“
靖王李成云沉吟片刻,也缓步出列:
“陛下,教化之功,在于开启民智。女子若能受教明理,于家于国皆是有益。臣以为,此策若能稳妥推行,确是我天华之福。“
三位亲王接连表态,让反对声浪为之一滞。
此时,内阁五老齐步出列。丞相郑渊声音沉稳如磐石:
“陛下高瞻远瞩,破千年之积弊,开万世之新章!内阁,附议!“
太尉杨峻声如洪钟:“四凰军若能练成,必成皇朝又一利刃!老臣附议!“
太傅林若星神情激动:“兴办坤元,广开女科,此乃教化之功,泽被苍生!“
御史中丞唐风霄铁面肃然:“废除陋习,严惩恶行,彰显律法之公正严明!“
内阁五元老的齐声支持,彻底为这场变革定下了基调。
李成昊目光如电,扫过全场,帝王威严如九天垂落:
“诏令已决!即刻昭告天下!“
“三月之内,坤元学院开学,女子科举开考,四凰军建制初成,各域新政必须通达天华一千八百亿子民!“
“诺!“山呼海啸般的应诺声响彻承天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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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旨以最快的速度传遍天华皇朝疆土,在各域掀起滔天巨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