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科幻空间 穿越1980,我用系统重建文明

第163章 钢琴密码?三年前的死亡乐章

  脉冲信号还有七秒到来。

  我手指悬在量子原型机的手动触发键上,眼睛盯着波形预演图。这一次不能断。前两次捕捉到的音频片段加起来不到四秒,像被剪碎的磁带,拼不出完整旋律。但系统刚给出提示:【音符间隔与超导材料晶格振动周期匹配度89.3%】。这不是巧合,是钥匙。

  六秒。

  裴听霜坐在我右侧,耳机贴耳,左手搭在港城老唱片库的远程接入端口上。她已经翻了三十七个加密档案,全是三年前外企高管私人活动的录音备份。查尔斯喜欢古典乐,尤其莫扎特,《K448》是他常点的曲目。但公开记录里没有他演奏的版本。

  五秒。

  沈砚秋站在主控台另一侧,蓝黑色钢笔夹在指间,没转,也没写。她闭着眼,像是在听风。可我知道她在拆解节奏——她能从呼吸频率判断一个人是否说谎,更别说一段藏在电磁脉冲里的钢琴声。

  四秒。

  我按下触发键。

  高敏接收模块嗡鸣启动,原型机临时切换为声波共振采集模式。屏幕上的波形猛然跳动,噪声层像潮水般退开,一段清晰的旋律破出水面——《K448》第一乐章的变奏,降B调,速度比原谱慢百分之十二。

  三秒。

  音频流持续两秒十八毫秒,随即中断。足够了。

  “抓到了。”我说。

  立刻调用“灵能共振分析模型”,将音符序列输入。系统开始比对晶体振动数据。钇钡铜氧的分子结构在屏幕上展开,每一个原子的振幅都被标记。当第一个重音落下时,晶格出现微小扭曲;第二个重音,扭曲加剧;第三个小节结束,材料进入临界态。

  “这不是背景干扰。”我声音压低,“是控制信号。”

  裴听霜已经把这段音频拖进频谱分析器。她一边叠加历史数据库中的《K448》标准演奏版,一边调出三年前某场闭门仪式的监控日志。那晚,查尔斯在第七研究所旧址举行私人悼念会,名义上是纪念一位“意外离世的技术员”。现场没有录像,但电力记录显示,那两个小时里,园区备用发电机负荷上升了47%。

  “找到了。”她点了下鼠标,“同一段变奏,节奏偏移完全一致。”

  我把两段波形并列显示。一条来自北极冰层下的脉冲,一条来自三年前的发电负载波动。它们像双螺旋一样缠绕在一起,唯一的变量是时间。

  沈砚秋睁开眼:“他在计时。”

  “什么?”

  “不是演奏。”她摘下耳机,“是读秒。每一次强音,都对应压力表的抖动节点。他在等反应堆达到临界点,也在等那个人最后一句话。”

  我猛地想起男孩画的纸屋——墙上有块仪表盘,指针停在红色区域。王建国死前,还在试图调整参数。

  “所以这曲子……”我顿住。

  “是他设计的死亡倒计时。”沈砚秋把钢笔放在台面,笔帽刻着的“破局”二字正对着我,“他坐在钢琴前,手指弹琴,眼睛盯着控制台。王建国掉进反应堆井后没立刻死,辐射致死需要几分钟。查尔斯就用音乐陪他走完最后一程——不是为了悼念,是为了确保他听见。”

  空气静了一瞬。

  我右手无意识抚过右肩旧伤。那里有点发烫,像被某种频率共振着。

  不能再等了。

  我将整段旋律转化为数学序列,模拟成“能量阶梯注入”模型,伪装成一次常规材料测试,上传至系统核心数据库。如果它真是三年前那次实验的启动密钥,系统应该能识别初始条件。

  进度条缓慢推进。

  【检测中……】

  【匹配项检索:灵能共振初始条件】

  【匹配度97.6%】

  警告弹出的瞬间,三维图谱自动生成。音符在虚拟空间中排列成环,旋转不息,像一个闭合的电路。环心浮现一行小字:

  “献给沉默的殉道者”。

  裴听霜冷笑:“他还真敢写。”

  “不是献给死者。”沈砚秋盯着那行字,“是宣告所有权。他把谋杀变成了仪式,把技术窃取包装成艺术表演。他知道有人会查,所以他留下痕迹——不是忏悔,是挑衅。”

  我盯着那行字,手指敲击桌面,节奏和刚才的钢琴重音一致。

  三年前,王建国负责超导反应堆的最终调试。那天晚上,系统日志显示设备突然重启,参数被远程修改。官方结论是操作失误导致临界事故。没人知道,真正的指令来自一首钢琴曲。

  而现在,同样的节奏,再次响起。

  查尔斯不在监狱。他从未离开过这场游戏。

  “他为什么要现在重启?”裴听霜问。

  “因为我们在逼近真相。”我说,“每解锁一项技术,建筑值增加,系统记录就会更新。他通过脉冲信号监听我们的进展——就像当年监听反应堆的压力变化。”

  沈砚秋拿起笔,在纸上快速画出葬礼现场布局。钢琴位置、控制台角度、视线路径,一一标清。

  “他能看到仪表。”她说,“也能看到门口。王建国的妻子林桂芳当晚也被叫来了,但她被拦在门外。查尔斯故意让她听见琴声——他知道那是安魂曲,也知道她听得出丈夫最后的工作频率。”

  我忽然明白男孩为什么怕蓝色火焰。

  那不是火,是反应堆启动时的电离光。王建国死前,看见的最后一道光。

  “他不只是杀了王建国。”我低声说,“他毁了一个家庭,还把过程录下来,当成私藏品反复播放。”

  裴听霜已经打开信号发射模块。她把重构后的完整曲谱导入,准备在下一波脉冲到来时反向注入。

  “让他也听听。”她说,“谁才是真正的演奏者。”

  我看着倒计时:11.8秒。

  足够做一件事。

  我调出系统日志,在“建筑值”下方新增一行备注:“欠债必偿。”

  不是留言,是命令。

  沈砚秋收起钢笔,三盆绿萝静静立在桌角。叶片微微颤动,像在回应即将到来的信号。

  裴听霜指尖轻敲ZIPPO打火机,金属壳上映出扭曲的钢琴谱影。火没点,但寒意已起。

  脉冲还有五秒到来。

  我双手放回键盘。

  准备反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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