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都是什么?”
几个人刚刚进入到了祭祀台内,就看见里面的诡异烛光。
按理来讲,这里煞气熏天,阴气极盛,怎么可能会有烛光?
一旦有外界侵入,必然会遭其反噬。
赵景元略有几分诧异的回头看着二当家,这二当家猛的打了个寒战,随即小心开口。
“那是祭司童子!”
“什么?”
陈天道听到这话,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眼中除了惊恐之外,还有几分不解与愤怒!
“这里怎么会有祭司童子?妈的,如此残暴,莫非是君王之墓?”
二当家低着头并未回答。
相反,身后的少年郎却有些惊艳。
“什么叫祭司童子?我们怎么从未曾听说过这个名讳?是干嘛的!”
“你……不知道?”
纵然二当家不知他究竟是何身份,可赵景元与陈天道却知晓。
二人心中吃惊,转过身来看着少年郎,奇怪开口,“你不是这陵墓的守护者吗?若是我没猜错,这祭祀台应该是为陵墓所附属。若真如此,你怎会不知这陵墓之事?又怎么会不明白什么叫做祭司童子?”
少年郎摇了摇头,看样子似乎有几分颓废。
最后向后倒退几步,忍不住轻轻摆手。
“我若说,我对此事当真毫不知情,你们是否相信?”
“我纵然是守护者,但我所守护的也只是陵墓之时!其他,并不在我的控制范围内!”
“其次,也是最重要的。虽然是这里的守护者,但是我们从不曾进入过灵寝之中。而且,就连周围围的祭祀台,我们也无权进入,所以我并不知道里面的情况!”
这一次,换作赵景元和陈天道疑惑。
“怎么会呢?凡是守灵之人,必然是对这陵寝之内十分熟悉!而且,你们世代居于此处,怎么可能会对里面的事情毫不知情?”
“我说小子,你该不会是在耍我们吧?”
少年郎狠狠摇头,眼中多了几分恐惧。
“不不不,你们千万别误会!我根本不会如此,这件事情,并没你们所想的那么简单!”
“而且我可向你们保证,我绝对没有进入过祭祀台和陵寝之中。这件事情你们我真想知晓,就问问这二当家的。”
二当家的既然决定跟随赵景元,自然不会对赵景元等人动手。
方才看出,陈天道和赵景元是一伙的,既然都是一路人,他自然没有问询少年郎的身份。
可如今,听到少年郎竟然是这里的守墓人,那一瞬间有几分惊艳。
冷冷的看着他,多了几分欣赏,却也带着几分迟疑。
“原来你就是守墓人?”
“我早就听人说过,这里的陵墓是由守墓人守护的!只是可惜,我在这这么久,从来都没有见过你这个守墓人!没想到,你一直都和赵景元先生在一起。”
赵景元挑挑眉头,这可冤枉。
“我们也是刚刚认得!”
“不过像这种守墓人从未曾进入过陵墓的事情,我们也是第一次见!”
听到这话,对方显然有几分无奈。
与此同时。
陈天道拍了拍那少年郎的肩膀,随后疑惑开口询问道。
“你说你对此事一无所知,莫非你们原本就是祭司童子备选?”
这一句话再度引得赵景元吃惊。
“什么?难道他们就是那些等待被祭祀的祭祀品?只不过他们自己不知还以为是守在这里的护卫!所以千百年来,他们一直守在这里,但却因为出身太低,原本就是被用作祭祀的,所以没有资格进入到这祭祀台和陵寝之中?”
若真这么解释,一切似乎又能解释的通。
“我靠,那可有趣!”
二当家的眼光落在少年郎身上,似乎有几分震惊。
毕竟,从原本的守护者变成了祭祀品这样巨大的变化,应该没人能够接受。
想到这,他忍不住摇了摇头。
“有趣,真是有趣!”
“行了,别闹了!”赵景元的脸色有几分难看,“都给我老老实实呆在这里,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准靠前!”
说完这话,独自一个人走入到了庸道之中。
“这……”
少年郎似乎有几分犹豫,低着头思考许久,但是却不敢上前靠近半步。
既然赵景元都已经把话说的清楚,他们谁又敢主动招惹。
唯独只有陈天道不同。
陈天道顺势倚靠在了墙角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微微眯着眼看向远处。
“有趣!”
“小子,你也不必如此犹豫!赵大师,这是在救你的命啊,你想想看,如果你真的跟随上前,必然会有宿命威胁。”
“到那时你就会替代里边的祭司童子永远的留在这里了!换句话说,你也可以成为长明灯,你身体会慢慢的僵硬,随后死亡,尸体也会出现一些油渍,点燃油灯留在这!”
说到这,他回过神来,看着面前的少年郎嘴角上扬。
“你不是不知什么叫做祭司童子吗?我方才所说的就是祭司童子,当然了,也有很多人称之为长明灯,长明童子!”
此刻,少年郎额头冷汗直流,眼中多了几分惶恐与不安。
他不曾想到自己的身份竟然可以低微到这种地步。
原来他本身就是祭祀品一流。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如果我真是祭祀品,那为何我们的祖先没有逃脱反而要留在这里?这说不通的!”
陈天道见他犹豫,这才忍不住开口。
“小兄弟,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真看不出来吗!”
“如果当时与你们说出实情,你的祖先们还会留在这里吗?莫非他们傻不成!如此简单之事,你都无法理解吗?”
“其次也是最为重要的,如果要是不与你们说清,你们会以守护者的身份留在这里!想想看,你们世代相传,那么这个陵寝之中,祭司童子就不会断了香火,这里就可以千秋万代存在,我相信这对于任何一个掌权者来说,都是莫大的好事!”
看着少年郎颓废的蹲在地上,二当家忍不住叹了口气。
“行了,少说两句吧,没看到人家都破防了?在这么说下去,怕是要出大事喽!”